殊宴摇了摇头,“我不是劝你,我也没有资格劝你,只是作为琉璃的朋友,想给你一点忠告。”
鬼府神君脸色一沉,垂下眼眸,哼了一声。
殊宴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做了三界守门人,虽然没什么机会时常和老友相聚,可是关于你和琉璃的事也时有耳闻。
琉璃的性格一向干脆果敢,什么事情都喜欢摆在明面上来解决,她最讨厌的就是玩弄手段,心机深重的人,这么多年,不用我说,想必你心里也有数。
我能理解你作为男人,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可是神君,这十八年,在琉璃身边的人一直只有你啊,你不好好的珍惜这难得的相处,却处心积虑的想尽各种荒唐的办法来刺激她,伤害她,甚至羞辱她,你觉得以琉璃的聪敏,她会看不出来你的用心吗?
你到凡间所做之事,早晚有一天琉璃也会知道,她从前之所以一直隐忍,是因为对你心存愧疚,若是你真的有一天找到了她的孩子,意图想以她的孩子为筹码做点什么,她十八年来仅存的那点愧疚可能也就没有了,你和她的关系就要彻底的决裂了,你真的希望你和她要走到那一天吗?
我们已经不年轻了,想想她的皱纹,看看你的白发,是不是有些事情也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呢?”
殊宴一口气讲出了心底的话,他想让鬼府神君明白,这么多年琉璃受到的委屈并不比他少,十八年的冷落,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是惩罚的足够久了。
“说完了?”鬼府神君抬起眼睛,阴沉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殊宴,你这个人天生多愁善感,把感情看得太重,所以认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做什么事都是基于感情。你和阴青青的事的确感人至深,可是却也成为了你的弱点,你看,我就是看准你放不下她,才控制住了你。”
殊宴一愣,“难道你另有所图?”
鬼府神君看准一块平整的岩石,撩起衣摆坐了下去,他翘起二郎腿,双臂交叠在膝盖上,仰起脸看着殊宴微微一笑,“我得承认,你是个聪明人,确实如你所说,我对琉璃一直难以释怀,她的性格就是那么刚硬,我不管是求她还是威逼她,都没办法问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人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不说,我就越是好奇,我鬼府神君虽然不敢说在三界中如何风流潇洒,英俊倜傥,可是也不差,我一腔热诚的倾注在她的身上,她却让我成了一个笑话。”鬼府神君的语气冰冷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也开始狰狞。
“神君,话虽如此,可当初琉璃明明已经和你提出退亲,你既然如此介怀,就应该及早答应才是,何苦又要娶她,白白的浪费彼此十八年的时光呢?”殊宴不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