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言老爷是因为人称财神爷才受人皇的待见,要是仅看人品和行事,言老爷这一批正直的老臣哪一个还能说得上话啊?出钱的事人皇肯定第一个就找言老爷,至于挣钱的事,最后便宜了谁可就不好说了。”
“人家都退隐了,朝里还占人家这么大的便宜,言老爷这委屈可真是受大了,他就只能这么忍了不成?”阿娘忿忿不平的问道。
“细情咱老百姓知道个啥,就算朝里打定主意就是要占言府的便宜,他敢说个不字吗?不忍还能怎么地?”
“那占咱们村里的地,把咱们都迁走就是这个新来的管事的出的幺蛾子了?”阿娘皱起眉头,狠狠的说道,“还真不是个东西!”
听到阿爹阿娘一直在提言府的事,珑儿几次想接过话茬说说自己准备进言府的事,又几次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看得出,爹娘对言府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言老爷在青峰镇的口碑一向都好,只是自己去到言府的身份,再怎么说也是以小厮的身份去的,估计阿爹阿娘肯定接受不了。
到底要怎么开口呢?珑儿心里一阵发愁。
“珑儿,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阿娘见平日里话痨一样的珑儿,对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不禁有点奇怪。
“你小子一出门就大半天不见人影,干什么去了?”阿娘狐疑的眼神盯着珑儿的脸。
“哎呀,阿娘,你可真是奇怪,一天到晚怀疑自己的儿子惹事。”珑儿赶紧收回心思,“我当然也担心村子要迁走的事了,阿娘,阿爹,万一真要搬走,咱们选去镇上他们给的宅子,还是选银子啊?”
阿爹苦笑了一下:“真是个孩子,你还当真以为人家会给你选吗?给什么就是什么都已经不错了,就是白白占你的房子你的地你还敢怎么样?言老爷都只能乖乖的忍,何况咱们啊。”
阿娘也叹了口气,“幸好咱们镇上有个言老爷,真得给人家烧柱高香,要不然,咱们只有进青峰山当野人了。”
“这年头,当好人也不容易啊。”阿爹感叹道。
吃完晚饭,阿娘让阿爹早点休息,明天去镇上打听一下,到底什么情况,至于珑儿,既然他认识言公子,最好也找到他问一问,心里好有个底。
当晚,整个下沙村的灯都熄得很晚,乡邻们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珑儿没有出门,他决定就在自己的小屋里练功。
反正那本小册子里的心法都已记熟,进度只是卡在一两处晦涩难懂的口诀里,只靠自己悟有点难度,还是明天见到高瞎子再说好了,眼下把练气的这一阶段从头开始再完整的练习几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