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员外皱着眉头,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刚刚跨过通往后院办公区的耳门,一张大手顿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便觉得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你小子下手能不能轻点,这可是一条大鱼,要是被孙子你这一棍子敲嗝屁了。”
“你让爷爷我找谁审去。”
吴勉看着吴知衍下手没个轻重,生怕小兔崽子一棍子将这老东西给敲没了。
忍不住在他的身后埋怨起来。
“爷爷,我办事,您老还不放心吗?”
“这老东西死不了。”
话音刚落,李擎苍收回了向外张望的脑袋,
“家爷,衍哥,外面没有人进来了。”
吴勉一甩袖袍,闻言大步走出门廊。
而后给一个衙差挑眉使了一个眼色。
衙差会意,立马一盆冷水泼在了齐员外的头上。
刚刚被敲了闷棍的齐员外顿时一激灵,霎时便醒了过来。
冰冷刺骨的冷水,从脖颈流进了衣衫里面。
顿时冷得他直哆嗦,脑袋疼痛不已。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绳子绑了起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还会失败。
“齐员外,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真是没有想到,吴某这一把老骨头,还蒙齐员外这般惦记。”
循声望去,齐员外便见到一个微微佝偻的熟悉身影。
在那人的身侧,分别是右手拿着棍子,不停在自己左手敲击的吴家嫡孙吴知衍。
另外一个则是吴华收的义子,李家遗孤,李擎苍。
他瞪大双眼,如同见了鬼一般。
眼前这人,正是苦主吴勉,吴县令。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已经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扫视四周,顿时发现自己带来的大部分家丁,此时都身中数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无比惊恐地看向吴勉。
吴知衍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棍棒,
“老匹夫,你这话可真有意思。”
“我爷爷乃是宝通县县令,不在县衙,难道在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