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思雅很快就被保释出去,但法院的公开审理快到了,陶语然相信,这一次绝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结束。
开庭的那天,两人一同从家里出发。
邹闻渊有些担忧地望着陶语然。
“今天公开审理,会有很多旁听观众,你的身体承受的住吗?”
陶语然想象着那个画面,无数双眼睛从下面望着她,如同无数条躲在暗中的豺狼。
她的身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她不去岂不是气势上就先弱了一分?而且这一次,她不再会念旧情了,这么多年,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的。
所以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后坚定地对邹闻渊说:
“我可以的!”
但是走到法庭,陶语然还是被下面坐的一众人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人来旁听。
旁听的座位几乎被坐满,没有几个空位。
她很久没有发作的社交恐惧在这一刻再次袭来,那种轻微的窒息感让她有些难受。
旁边的邹闻渊察觉到她的异样,桌子底下,那只宽大的手将陶语然的手紧紧包裹住。
上面的法官已经核对完信息,开始宣布审判团队的成员。
首先是当事人陈述,这一部分是代理人也就是邹闻渊来陈述。
陶语然发现她其实只要坐在这里当一个花瓶,其余的交给律师来就可以了。
出示完证据,邹闻渊才坐下来。
伊思雅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额头,但仍然能看到她脸上的苍白。
她的丈夫没有陪在她身边,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她的律师旁边。
陶语然猜测,也许简越泽觉得这件事很丢人,所以选择不来参加庭审。
这种行为让陶语然毫不意外,因为这与他之前的表现是如出一辙的懦弱。
对方也知道在面对众多证据的情况下,没办法否认,只能从孕妇的角度希望从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