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道:“你们女人也真是,一天不知道花多少时间在脸上。又不是没洗脸,见不得人。”
花轻语道:“哎呀呀,叫我怎么说你,你以为洗个脸就可以见人了么!真是,真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沈放叹气道:“好吧,好吧,总是你有理。”
花轻语道:“那是当然,今儿还有客人呢,我可不像你。对了,那一大笔银子的事怎么说?”
沈放笑道:“咱们来的太早,不如下盘棋吧,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花轻语冷哼一声,道:“输了你就打算不说是么?”
沈放道:“那你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屋内琴棋书画倒是样样不缺,两人拿过棋盘,各持黑白,真的下起棋来。
片刻就听花轻语笑道:“我还当你棋艺如何,原来是个臭棋篓子,哈哈哈哈,今日手到擒来。”
沈放道:“你这话说的太早了吧。”
花轻语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高手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难道非要等你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才知道你外强中干,虚有其表!”
沈放很是无奈,道:“可这是围棋啊,我才下了一个子!”
花轻语道:“没差,没差,反正你就是臭棋!”
两人嘴上相斗,落子也是如风。花轻语气势逼人,每次落子都砸的棋盘乱响。沈放却是轻手轻脚,慢慢拈子放落,“咔嗒”一声脆响。
两人下的飞快,几是不假思索。眼看棋过中盘,花轻语果然占优,心中得意,不断揶揄沈放。说他果然臭棋,大臭特臭,简直臭不可闻。
沈放显是形势紧张,不言不语,又顽抗盏茶功夫,终于投子认负。
花轻语大是得意,道:“如何,早说你不行,你还不信。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盘,我让你三子。”
沈放呵呵一笑,道:“算了,叫人家也等的久了。”提高声音道:“柯先生,你跟了咱们一路,还不过来见见么?”
过了片刻,就听身后门响,一人推门而入。原来这屋中后面还有一门,与旁边一屋相通。
得意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往往宴请,客人都是不少。因此这边的房间大多都可拆去中间格栅,彼此打通。那格栅多半轻便,隔音也是不佳。
小主,
此人显是已经在旁边屋中许久,一直偷听沈放两人说话。此际被沈放道破,推门而入,正是柯云麓。
沈放微微一笑,欠身一指面前椅子,道:“柯先生前坐。”
柯云麓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大喇喇坐倒,忽地身子一晃,竟险些坐了个空。他面上神色立变,慢慢扶着椅子扶手坐下,道:“原来如此,一路之上,你们几次说到无影盗,想来都是假的了?”
沈放呵呵一笑,道:“我若真知道如此多的银子下落,睡觉说梦话也不会讲。”
柯云麓点点头,望了花轻语一眼,道:“一日醉?是你叫小二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