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张大夫，已经不再是听说两人遇着蛇，就胆战心惊的模样，而是笑眯眯的，眼睛里写着“快把蛇胆拿给我看看”几个大字。

陈晓雯的脸虽然笑僵了，但看到张大夫，那笑还是真诚不少。

“您先开开门。”她说。

张大夫忙点头，“对对，看我都糊涂了。”

他打开门，等进了院又赶紧关上。

陈晓雯将另外收着的两枚蛇胆拿出来，交给张大夫。

张大夫眼前一亮，接着又不解，“怎么有两枚？”

陈晓雯跟闻向东抬着三麻袋栗子放到廊檐下，又把背上的背篓卸下来，喘了口气才把遇上一蟒一蛇的经过给张大夫讲了。

张大夫听得目瞪口呆。

“真想不到你俩还能有这际遇。不过进深山也是真危险。”他感叹。

闻向东用他们的竹筒去张大夫家热水瓶里倒了水，热水瓶的瓶塞没有塞，水不烫，陈晓雯接过一口气喝完。

接着她就张罗赶紧把葡萄放地窖，两人趁还有时间，再上一趟山。

闻向东按住她，“你歇会儿，我来。”

让陈晓雯坐下，他才去开了地窖的木板，又把两背篓葡萄提到地窖口。

“我给你递。”张大夫说着，走过去。

闻向东踩着梯子下去，张大夫把背篓递给他，他再继续往下，到地窖里把背篓放好。

重复一次，放好两背篓葡萄。

陈晓雯有点着急，她感觉闻向东今天做事一点也不麻利。

狐疑之后，她想起一种可能。

等闻向东上来，她便问，“你身体不舒服？”

闻向东正想磨蹭过时间，然后找点借口不再上山，忽听陈晓雯这么说，他顺势点头，“身上伤口看似都好了，但其实肌肉并没有完全恢复，体力跟之前比还是差一些。”

陈晓雯当然知道他肌肉组织还没有彻底修复。

尤其是他左大腿上的那处伤，没有半年别想真正养好。

这就有点为难了，放弃再上一次山的计划？

葡萄林跟栗子林还不算太远，等采过栗子，就要再去更深的山林，那时候就真正一天只能跑一趟了。

现在一天只跑一趟，着实有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