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真也不看江侍郎爱答不理的样子,自顾自讲道:“有个讼师,收了个很聪明的穷人家孩子做徒弟,这穷孩子掏不出学费,就跟讼师说,师傅,等我打赢了第一场官司,我就把学费补给您。讼师爱才,就答应了,与徒弟白纸黑字写下文契,约定学习一年,学费二十两银子,徒弟打赢第一场官司后全额支付给师傅。”
“一晃一年过去了,讼师把一身本领加口才都传给了徒弟,徒弟也出师了。不曾想,出师后的徒弟一个官司都不接,反而做起了别的活计。讼师一怒之下,把徒弟给告了,请县令判徒弟支付学费。”
“请问几位大人,这讼师会赢么?”
“这个简单。”江侍郎刚说了一句就后悔了,这个尼姑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还是要慎重点。
杨真真点点头:“这个官司的确简单,谁对谁错一目了然,但贫尼思虑一夜,也没想明白县令会怎么判。”
江侍郎嗤笑一声:“念经呢,师傅肯定是行家,这判案么,还得是官府的事。这徒弟明显在耍赖,想赖掉这二十两银子。”
杨真真暗笑,她很想给这个自负的江大人纠错,念经呢,坐在你对面的师傅也不是行家。
“明白了。”杨真真点头:“如果是大人断案,会断讼师赢还是徒弟赢。”
江侍郎明显有点不耐烦了:“肯定是讼师赢,任何人来断都是这样断,要断徒弟赢,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杨真真嘴角上翘,江大人啊江大人,感谢你的自负蒙蔽了你的眼睛,不然也掉不进老娘挖的坑里。
“哦哦,那讼师赢了,应该能收到学费吧?”
“既然赢了,当然能收到学费。”江侍郎愈加不耐。
“非也。”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陈队友终于发音:“下官认为讼师赢了也收不到银子。县令判讼师赢,根据文契,徒弟第一个官司输了,自然不用给学费。 ”
江侍郎脸颊通红。
疏忽了,疏忽了,只想着如何判这个官司,倒是忽略了文契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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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府捋了下胡须,继续道:“如果判讼师输了,那按照文契约定,徒弟赢了官司就该付学费,可徒弟还是不会给钱,因为徒弟认为县令判的是师傅输,师傅提出让付学费的诉求自然就是错的。”
江侍郎反应过来,立即打断知府的话:“如果县令判讼师赢,按照判决徒弟就该付学费,如果县令判徒弟赢,按照文契徒弟也该付学费。知府大人,这又是何解? ”
知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