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住仁寿宫!”
朱媺娖抓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道。
“怎么了?”朱由检一愣。
“她想当太后!”
朱媺娖一脸不服。
朱由检哑然失笑:“等清廷亡了,便赶她出去。”
“嗯。”朱媺娖满意点头。
而后。
她眨着眼问道:“什么时候?”
“月余光景,指日可待。”
朱由检笑了笑。
两人在宫中穿梭自如,身形不断闪烁,仿佛幽灵般,很快出了皇宫,来到刑部大狱。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
这大狱里面,有很多间牢房中,不但有桌椅板凳,笔墨纸砚,竟然还有书架。
与三品大员的书房差不到哪去。
而仅仅两墙之隔的另一侧,便是昏暗无光,阴冷潮湿的普通百姓所住牢房。
二者天壤之别。
朱由检一挥衣袖,冷冷地笑了:“这群常客,就连坐牢也高高在上,还真把这里布置成家了。”
其中。
两间装潢精致的书房中有人。
一位是朝中得罪多尔衮的汉臣,不但笔墨纸砚,古籍书卷俱全,竟然还有专门负责检查身体的女郎中。
据说是怕文官在牢中时间久,有心理阴影,特别安排的女郎中,用以高级文官排忧解难,舒缓身心。
甚至吃的东西也有标准。
每餐不低于二两银子,鸡鸭鱼肉俱全,想要吃点外面摊贩小吃,也有专人跑腿去买。
除了限制自由,其余跟一位致仕的文官没有任何区别。
“父皇,他吃的比我好。”
朱媺娖砸吧砸吧嘴,她在冷宫吃了一年剩菜剩饭,甚至没吃过几顿热乎的,显然有点馋了。
“吃吧。”
朱由检一翻手,变出来一个棉花糖,递给了她。
朱媺娖拿着棉花糖,眨巴眨巴眼,观摩一阵,而后抽出签子团了团,一把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看得出来。
她真是馋了。
朱由检眯着眼,看着那位文官在牢中享受的各种生活保障,淡淡道:“怪不得杨溥、杨士奇、夏原吉这些个人一住就是十年牢,出来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没想到下狱了,竟然还有这般待遇。”
就这环境,谁也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