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瞅瞅,一惊一乍,像什么样子!”
阴恻恻的声音在诸位南京臣公耳边乍响。
一位穿着蟒袍玉带发挂金丝的老太监步步踏进来,两侧妓子龟奴恭敬的跪倒在地。
他苍白褶皱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扫视一圈,坐到了最上面的位置。
“牛公公,您老怎么来了。”张硕恭敬的上了盏茶,开口道。
咱家怎么来了?
也被抢了呗!
牛玉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牛家就算没有成为外戚,也是相当了不得的庞然大物,即便牛玉被贬到了南京,经过运作也能稳坐南京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
由此可见一般,牛家在江南的生意与人脉那是多如牛毛,各地一出事,求救的消息快把牛玉给淹死了。
牛玉敲了敲桌子:“听咱家的,你们十六家,每家拿出五万两现银,给南京守备军这几家兵油子送过去。”
“牛公公,这……价位是不是太高了。”兵部王尚书面露迟疑,南京兵部对守备军的管制几乎没有,毕竟长期不打仗,守备军已经自成一派了。
不受他们兵部制约,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守备军就是纹丝不动。
想动可以,
得加钱。
大家都是生意人,你要谈钱大家伙就得考虑值不值了,毕竟被抢了这么多天,生意上也就损失四五千两。
指不定抢完也就万八千两的。
你一下要五万,那没有!
牛玉训斥道:“不要再拖了,这伙巨寇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别看现在没损失多少,早晚把你们都抢咯!”
“而且,咱家看他们不是单纯的要抢劫,反而很有可能是冲着登基来的啊。”
一脸不情愿的众臣一愣。
最近被抢钱抢的肉疼,竟没想到这一层!
据说这几支悍匪有上千人,已经算得上大规模叛乱了,更何况他们装备精良,手中火器纵横披靡,无人能匹敌。
真要据南京而雄视天下,也未可知啊!
众臣迟疑了:“那要不咱们凑凑?”
“愣着干什么啊,凑钱!别给咱家哭穷,一个个的指头缝里漏点都是几千上万两,五万两白银要不了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