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不过你是自己的软弱一个挡箭牌罢了。西月,你太不了解我了。”姜晴说道,“连面对自己的可恶的一面,自私的一面都那么艰难,如何能认识到自己呢?”
“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我不需要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若觉得的我做错了,那就错了吧。我不想做圣人,自然也不会被你一两句所谓自私所牵扯。”西月直直地看向姜晴,“姜晴,我从未害过你。”
“你的漠视就是对我的加害。事到如今了,你将我身上的痛苦漠视,将众生抬上来与我齐平,凭什么?”姜晴呵呵一笑,看着西月略有惊愕的表情,“九尾族不认你,落野族就能认你?醒醒吧,你做的一切毫无意义。不如你听我的,为我所用,我让九尾族重修,给你添一个名字。考虑一下?”
西月冷淡一笑,说道:“姜晴,何故你非要激怒我?”
姜晴不言,西月抬眼看向闹市的另一端,略有落寞地说道:“拯救苍生和拯救我心中的人,并不是两端不可及。”
“如今就是两端的,你要荣坛山落地而不伤无辜子民,则表示在荣坛山落地之时,需要未熙将能量石收回。而未熙如今的能量来说,不可能承受这份能量的危害。可即便荣坛山上并无能量石之分,只要荣坛山在四大域之外,落地必定死伤无数。源结先祖都未能使荣坛山落地,你为何笃定,山落地不是两败俱伤之事?不如随了我的心愿,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替你保护好未熙的。”姜晴说道,见西月转眼看向自己,那种眼神有种不为所动的无畏。
“姜晴,你知道吗。你很有意思。”西月暗笑道,看着那双碧蓝的双眼,“我从未说过我的主张,倘若我说我主张的山脉不落地,你又当如何?你今日来我这里闹着一出,不觉得可笑,不觉得不体面吗?”
“你是吗?”姜晴冷笑一声,紧接着是笑得浑身颤抖,眼泪流下,她几乎是癫狂一般。“你当然不是,纠结过去的人,是你。西月。为何你总是又想漠视这些选择,再度让时间将你推到一个绝境之中吗?我今日在此就明确告诉你,你命不长了,你若死了,我定不会让未熙好活。她那种程度的人,我稍稍动动手指就能杀了。而如今,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云花声,他一错再错,是不该留着了。你猜他到了兽界,会做什么?”
“我若先杀了你呢?”西月面对姜晴的质问,眼神之中闪烁着坚定和果断,但其实她的内心却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但这句话更多地只是出于反抗的本能,并没有真正想要付诸实践。
西月心里非常清楚,姜晴绝对不能死。她代表着那些曾经遭受压迫的人们,他们渴望通过荣坛山的落地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清白无辜。而像石樱族这样的族群,则象征着过去得利的一方。九尾族是因此受到灾难的一方,落野则是乱世中存货得利的。西月深知这场斗争的复杂性,荒界的分崩离析对于任何一个族群来说百害无一利,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处理好各方之间的关系。
兽界和白界中野心昭然若揭,明面上的所有交好,都会因为摔了一个跟头还未起身之时,加之更多的拳打脚踢,置荒界于死地。即便有些人确实是万死不辞,可无辜之人何尝不是三十年前的狼族、九尾雪狐族人等?仇恨的延续和循环,就真的不可打破吗?
无奈之余,此刻的西月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欣喜。她发现,姜晴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刚烈勇敢,就如同夏日一般炽热而耀眼。她并非仅仅是夏日里的某一个生物,而是夏日本身的化身,散发着无尽的活力和热情。
似乎是察觉到了西月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积极意味,姜晴微微一笑道:“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和花声如此相似,你们都不愿意按照他人设定好的道路前进。一个努力向上,试图争取另一种可能;而另一个却因别无选择,只能无奈地接受那前途未卜的命运安排。沿着既定的轨迹行走,做出其中一个抉择,对你而言真有这么困难吗?”
“没错,非常困难。”西月回应道,“姜晴,是非善恶、爱恨情仇,并非如你想象得那般泾渭分明。在我的生活里,从来不曾有过如此明确的界限划分。爱情也好,仇恨也罢,并没有绝对的标准答案。光明与黑暗交织,时间会带走所有,留下的只是一片迷茫。我不信任这个世界,也不想遵循你们为我规划的人生路径,那不是对的。姜晴,你那么高傲,以你的本事,难道还能强逼我顺从吗?”
“西月,你真是说笑了,这世间数你能量最强,你若出手要杀要打,谁能阻止你?”姜晴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她年纪小小已经将戏子那套变脸学得十之有九,她冷脸说道,“你是不是得要我将未熙绑起来,将意单绑起来,将意远悬吊在路边,把他们这些人折磨的半死,你才会顺了我的心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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