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莨感觉山旨或许是受到了刺激,他只好跟着他一起笑,笑完心中一阵惆怅。若是里言身体支撑不了多久,那么山旨就是他唯一的后盾。
山旨见他痴呆呆地,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说道:“走吧,随我去拜见蛇皇殿下。我的小祖宗啊,你千万千万要记住,不可轻易施展法术,不能用言语冲撞殿下,更不能和他有任何的暴力冲突。他虽是一位法术低微的殿下,可他身上有蛇族之毒,若咬你一口,你恐怕就小命难保了。”
“唉?不是说不见吗?”藏莨被迫站了起来,月头高挂。去逗趣这个年轻人已经成为了山旨的一个乐趣,看他还带有天真的模样,山旨不禁有些惆怅,他说道:“藏莨,天旨族,,, ,,,”
“上神先别说这些了,现在蛇皇殿下还在门外,我们先迎接这个稀客。族长变成这样,你我应该担起族群的责任。”藏莨转而说道,他笑呵呵地完全不当一回事。话说如此,山旨心头一酸,点点头。
藏莨搀扶山旨往偏门走,偏门并不算得很远,只是山旨腿脚有些不适,走的略有缓慢。随从将漆黑的木质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浑身黑色戴着黑色面纱的男子就直愣愣地站在门外。和以往景殊给山旨的印象完全不同的气质气场,面前这人露出的碧绿色双瞳证明他就是四殿下云景殊,却不再是往常的羸弱弯腰模样。
“四殿下?”山旨赔着专业的笑容,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脚,说道,“臣下拾界山旨恭迎殿下,四殿下勿怪臣来得迟,这腿脚实在是走不太快,走快了各种说不上的难受。”
他撇开藏莨的手臂,往前走了两步,他脚步一轻一重像是在印证他的说法。景殊身边还有一高大的黑衣男子,山旨不敢轻慢,他以便做出请的手势一边说道:“很不凑巧,今日族长身体抱恙,臣适才去寻族长请了他出来,但夜深族长他已经睡下。四殿下远到昊天府,当进来喝杯热茶热水,解解风寒。臣手下有几个快手脚的,已经准备妥当了,还请殿下跟随我来。”
景殊并未随着他的动作有任何举动,他开口道:“既然战神身体抱恙,那我改日再来。”
景殊话像是在说另一种意思——不见到里言是不会进门的。在山旨耳边听成了——不将里言置于死地不行的。
而一旁的藏莨一直盯着景殊身边的黑衣男看,他却说道:“族长今日确实恰好身子抱恙,但一直以来府里族里的事务大多数是山旨上神管制。即便是见不到我家族长,四殿下想说的,想做的,上神能不能给殿下想要的。也不问,不担心因此失去良机吗?”
众人被这个年轻的小孩言语惊愕,景殊呵呵一笑,说道:“你就是藏莨?”
“殿下勿怪,他是藏莨,向来被我骄纵做事说话无法无天的,还请殿下见他年纪小,切莫动怒。”山旨拍了拍藏莨的后背说道,“快,和殿下道歉,请殿下进来喝杯茶。”
藏莨道:“藏莨请求殿下勿怪,请殿下喝杯热茶。”
景殊身边的黑衣男人声音粗狂,他说道:“我家殿下不稀罕你的热茶,众人皆知昊天战神为云横殿下散尽能量,身体因此虚弱也是可以预见。”
藏莨不禁更加笃定自己心中所想,若是云景殊只身前来那便是破釜沉舟,带了人来便是有事要说。至于是不是冷霜花就放在一边,藏莨直愣愣的看着景殊双眼,景殊转眼看他,吓得藏莨浑身冷汗。山旨见此将藏莨藏在身后,说道,“是是是!是!”山旨依旧是笑着捣蒜一般点头。
但藏莨即便是调皮,因为族群覆灭等,他性子里是一个沉稳的人,却从不在大事面前撒泼。他这般倒是告诉了山旨一个事情。昊天战神势力在旁人面前已经处于落寞状态,荒界内动荡不安,将动荡的罪魁祸首锁定在昊天府内,更是笼络在昊天府内散不去的阴影。在这种局势下,里言权衡利弊之下将能量分散将权力分散已经是能稳定“未来”做出的最后的努力。旁人避之不及的昊天府,竟然有人半夜登门——这并非情理之中。
山旨笑了笑,说道:“四殿下勿怪,那山旨也将话说明白一些,这茶喝不喝还得看殿下您的意思。除却楠涂族如今是旅儿上神掌管,其余三族族内府内一应事务早就交由臣来处理,藏莨在昊天战神膝下长大,以后也会接过楠涂族的基石。若是殿下有话与臣说不成,那臣斗胆将话说得绝对一些,便是必定和族群之争并无关系,只和昊天族长有私人私事要说,山旨便不好多多探听。就单纯为殿下接风喝茶解乏罢了。但若是这杯茶水中还是有四殿下想要解渴的东西,便进来喝上一杯,分说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