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公子早就知晓神女体内并非能量石,也一定会知道能量石便是封印荣坛山的关键。那么,我请问云公子,为何文未老君不让能量石重现?为何要封印明青竹?为何神女卞冬会突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应兆略有激动,他见证着卞冬的消失,一个美丽智慧的女子在权谋中丧生,至死了还被利用,“兽主说得天下归一,难不成就是拿着众人的生命,用巨大的能量震慑来归一吧?”
倪霖和宥昙被这样一说,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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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未熙殿下 。”宥昙说道,“冰桐矛在她手中,只要能量石不回归,任凭是谁开封印也无法获得巨大的能量。”他说得很直白,眼神快速地从应兆身上扫过,因为他明白应兆并没有故意为难他的意思,却不知应兆经历了什么。事实上,应兆本来就对文未把荒界搞得乌烟瘴气感到不满,现在文未又对兽界指手画脚,这让应兆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了起来。而卞冬说过的那些话还一直在他耳边回荡着,这让他更加愤怒了,于是他便将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了宥昙身上。当看到宥昙被自己斥责后仍然真诚相待,应兆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愧疚之情。
“云公子,抱歉,是我失言了。”应兆放低姿态,他还想解释说几句。
宥昙说道:“我与灵文殿下都算错了。我们最初以为文未为了掩盖他儿子云文玖的事迹——开启血脉封印,而将昊天战神视为眼中钉。可昊天作为上百万年来荒界唯一的四族族长,又是震慑一方的,他只好设计一场巨大的骗局将昊天引导去开荣坛山。血脉封印早就被明青竹破了,将卞冬封印的也是血脉封印——”
“我们去找未熙殿下一起说吧。”应兆说道,宥昙听罢点头。倪霖仰着头看着两人,他默默地问道:“平念呢?西月呢?”
宥昙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好像有一股酸水正不受控制地往上冲。他紧紧皱起眉头,拼命压抑着那种难受的感觉。然而,与身体的不适相比,更让他无法平静的是内心的激荡。这几天连夜的赶路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疲惫,他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行程。听到西月二字,仿佛所有的坚韧和忍耐都瞬间被打破。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云兄,怎么了?平念死了么?”
宥昙从愤怒中惊醒,这一路上风雪星月都不能将其心境拨动万一,可那个已知真相却在其中夹道生存,不道破万一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云兄云兄!”倪霖等不到回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瞬间湿透了他的脸庞。他的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宥昙见状,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他连忙蹲下身子,试图安慰倪霖。
然而,就在宥昙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掠过倪霖,看向了巷子的另一端。只见那里,一个身穿蓝白色衣服的身影缓缓出现。应兆双手抱胸,挡在两人面前。“所来者何人?”应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质问着眼前的人。
“等你们很久了,我是桑选族白怀,未熙殿下命我带你们走。”那人说道。应兆瞬间放松警惕,他喜笑颜开道:“我们正要往青藤殿走,闹市人太多了,实在是不方便。”
“所以小殿下说让我在此接你们,我们不经过闹市,从暗道走。”他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一栋小楼。
倪霖还眼巴巴的等着解释西月,宥昙已经站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的脸,四目相对之时,那人忍不住笑了笑。宥昙便知自己心中猜想正确,索性也笑了笑,道:“如今做事那么不细致,面纱也不戴上?彧灵公子。”
“虽不难猜到,却不得不说一声好聪明。”彧灵直直地看着宥昙,说道,“狩殿下是吧。别来无恙。我是水川彧灵。大族长有请,还请殿下和另外两位随我来一趟。”
“怕是有去无回。”宥昙毫不避讳问道。
彧灵原本还想要说一些恭维对方的话语,但当他看到宥昙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时,便立刻改变了话题:“去哪儿,回哪儿?狩殿下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了吗?我想是没有的,倒不如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