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昙的话问的直接,一文眼神开始躲闪。灵文以为此回答并不重要,或许因为受伤了之类的缘故。不管是什么,人总归是回来了,其实也有些多嘴一问。况且要是问得过于详细了,言语上多有伤害到的意思,灵文笑嘻嘻看向一文,“不说?那今日大家都别说了,各自散了吧。”
“对,夜深了,你也该,躺着了。”宥昙也是这般认为,俩人一来一回打擂台似的,一文在他们两人之间玩小聪明,完全讨不来半点优势。面对这样的局势,年纪最小的一文只能撒娇了,他扯着灵文的手臂,说道:“二哥啊,你最疼我了,怎么这样对我。说给我听嘛。”
“云兄,你变了,你怎么只知道欺负我,以前你都是护着我的,呜呜呜~”
灵文和宥昙四目相对之时,忍俊不禁。灵文疼爱的目光看向一文,只觉得心头有一处酸,有一处软。宥昙却警惕起来,若是因为伤情大可说出,或许还有难言之处,说道:“一件件事慢慢说,按着时间的顺序来,且说你两年前为何和我断了联系?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主,
一文一听不妙,眼见着二哥灵文就要被自己磨得服了软,宥昙这死脑筋还是不依不饶。他从小空手套白狼的功夫可不是假的,狠狠地甩开灵文的手臂,耍赖道:“反正也没人心疼我,我回来干嘛呢。”
灵文看了眼宥昙,两人都略显无奈。兽界亏欠一文的,只有这两人心中清楚,或许其中并无其他。
“好了,云不说,我来说。”灵文安抚一文道,“靖木冰晶四方皆满毫无破绽,唯有你手边一只黑鸟之处有所纰漏,你又将其藏在身下,门外无人能知。你和他算好了冰晶刺中黑鸟,血用作你受伤的工具。要不是我背你时,你下意识往上跳了跳,我还真当你受了重伤。你这臭小子 。”
一文回想了一下,努起嘴来,“二哥,你不会说出去吧?你要说出去,我可就惨了。”
“我不说出去,靖木可就惨了。”
“他没事的。”一文笑道,“我——”他的话戛然而止,笑容也逐渐凝固。
宥昙见此咯咯笑起来,灵文也笑了起来。一文略作生气的模样,以为表面上的功夫被看穿也就罢了,以灵文的能力,将靖木身上的诅咒猜的七七八八也是绰绰有余的。但见一文生气了,灵文又安抚道:“我们目标一致,我当然不会说出去。”
“什么目标一致?”一文故意装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他对于装傻这件事可谓是驾轻就熟,小时候就能够轻易骗过别人,但随着表演次数的增多,只要他的眼睛稍微睁大一点,超过一定的限度,灵文便能立刻识破他正在装傻。然而此刻并不是继续戏弄弟弟的时候,灵文神情庄重地说道:“文未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所闯下的祸端,要兽界承担责任,我绝不允许局外人如此猖狂。”
见二哥认真了,一文也将‘大眼装傻法则’收了起来,“二哥,我就是这样想的。只要靖木和我作对,父亲心疼我,文未老君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就能降低一分!”
“果然是鬼精鬼精的。”灵文笑了笑,“好了,一人说一个吧。”
两人又齐齐看向一文,一文得知面前两位兄长对于自己所作并无反对,反而认为目标一致,心中有所笃定自己的选择更是对的。他略有心虚看了眼灵文和宥昙,说道:“神女西月要求的。”
宥昙猛地站起来,“什么?为什么?”
灵文见宥昙有所激动,他将其摁住坐下。他心中略有惊讶,却还是压住性子细细问道:“她为何会对你有此要求?你为何会答应这种要求?你知不知道,你消息断了之时,我和你云兄多担心的你——”
“我知道了。”一文打断灵文的连环夺命质问,他将袖子掀起来,说道,“我看着她进入典例阁,她给了我要的答案。”
“是谁伤得你?”灵文追问,他的心揪成一团,不愿看到一文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