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毫不避讳一箭射出,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声响,周遭一片安静之下,山觅只是伸出手掌做出一个禁止的手势便将断月矢定在面前。山觅所行并非水系法术,能将水定住的法术并不多见,西月仔细看去,箭周遭像是被藤蔓围绕一般,无形之中地下的一股力量将其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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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吗?还给你!”山觅又是一推手,他胸有成竹的将断月矢推了出去,转瞬之间,箭倒退将西月的肩膀划伤,笔直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个细小的洞。
“你和杏声在傲什么?”山觅双眼血红,笑起来的模样像是被血覆盖过,阴沉地像恶魔,“我也曾到过高位,我也曾有过辉煌,三十年了,谁问过我甘心与否?我放你一马,就当是景殊发作你间接救了我母亲一命。再有下次,我不会让你轻易活着。断一只手,断一条腿,或是——”
山觅说时用手指了指西月的手臂和腿。西月将断月矢收回,她再度弯弓搭箭,这回她要看得更仔细一些,只见西月箭飞出瞬间,她快步上前。
面对这样的进攻山觅不得不下意识就要躲开,只是身后就是古琴,一旦躲开则会将古琴折断,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山觅撤退半步后,他一手摁在古琴上,一手击掌回应,将西月一掌击开,转瞬之间,西月猛地被弹开数尺,她口吐鲜血浑身发麻。
西月咧开嘴,牙齿缝全是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道:“果然,靠着古琴汇聚能量。一个人能掌控的能量有限,看来二殿下本人已经无力承受那么大的能量了。”
山觅搭在古琴上的手像是一棵古老沧桑树的树皮,粗糙和笨重与山觅外在形象大相径庭。“知道了又如何?”山觅说道,“我这里没有你要的答案。你走吧。”
西月扶着地坐起来,她渐渐地平复自己的心情,脑子里有了一个绝佳的策略。
“你不如先去白界,找到灵康,你的问题凌智和灵康都能回答你。你要与整个世界作对,我不会,我偏居一隅坐享其成,我是最锋利的刀,可我偏不开刃。”
“七术是你的世界。可不是我的。”西月道,“那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夜晚带来黑暗也带来寒冷,即将入冬的银鸦族更显热闹,他们即将在寒冷的冬天迎来本族最大的节日。每家每户准备着的盛况,全然不同于落野族。西月高处从远处望去,安泰府邸在遍地灯火中更显繁华府邸的轮廓清晰可见,高耸的楼阁和连绵的廊道相映成趣,犹如一幅气势磅礴的画卷。其巍峨的姿态,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威严。宥昙顺着西月的目光看下去,心中多有感慨。
“为何白发发展如此之快?”宥昙问道。
西月不理,从高处落下,她进入府邸。院落之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点缀其间,走走停停看看,西月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宥昙紧随其后,不免叹了一口气。冷霜花的毒确实难解,再发展下去 只会将浑身冻住,再无生存机会。
景瑞暗中观察两人,他心中多有不理解,为何不将他们软禁,他们反而还留在这里。由于景瑞法术不高,他的踪迹很快就被发现了,宥昙喊他出来一起走走,景瑞也不好意思,只好从暗处出来。西月见此窘迫的样子不免笑了笑。
景瑞道:“为何不跑?”
他不像是装的要问,单纯地将他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宥昙指了指西月,说道:“我也不知道,你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