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如云兄预料那般反叛,我还当是云兄错眼看人了。”一文说,“既然你有这能力有这魄力,又不甘于平凡 ,为何还要迁就七术的话,一步步走下去?”
“不如等他死了之后我们再走。你不就是不想他死才跳下来的吗?没看到他睁开眼,你真放心离开... ...”西月避而不答,转眼往湖中杏声的位置看去——孤单幽深的一个影子。
西月将脸贴近水面,湿润的温暖感觉拂过脸庞,西月往杏声的方向看去。冰构建成小笼子将其托起,冰晶刺向外防止其他靠近。杏声仰着头双手微张,脸色惨白,手脚裸露部分均蓝紫一片。
“我做事情只看过程,不看结果。当我做到了,结果于我而言,毫无意义。”一文道。
黑鸟群聚而起而落,它们停在水边或在崖石上,在杏声头顶上端的盘旋,反反复复。黑鸟缓慢但又清晰确定地增大,一文转回原来的大石头处,刚要开口和西月说话。
只见西月猛地一头扎进水里,消失在眼前。霎时间,黑鸟惊叫声四起,缩尖脑袋一头扎进水里,清澈河床被黑鸟急速往下布满,溅起阵阵水花,放眼看去,整个河面犹如黑雾再度出现。即便已经见过生死数次,一文还是浑身一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小女孩的家人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惊叫起来。
满水的黑。
她要干什么?一文紧紧地盯着水面,黑盖住了一切。
黄底石樱旗帜倒下又被扶起,又倒下又被扶起,旗帜上沾满鲜血和泥土。举旗之人动作缓慢 ,将旗帜摘下将其放入盘中洗了又洗,泥垢被冲洗干净,拧干再挂上杆中。风雨不断已经数十天,天阴沉可怖,旗帜再难干透飘起。
人散心散,无人再想迎战。兵临城下不得不战。
琨满心中越来越相信里言对自己说的话,父亲横武的担心像是要破出天际,日日书信不断,却难以回复一二。幼弟骁满书信要来,一边想着见到兄弟,又不愿他见自己下场如此艰难。传闻要石樱当这个大将军就是要献祭自己,如今也是到了验证结果的时候。
有时总会觉得不应如此,有时又觉那个权力之顶峰的人,确实应该如此狠辣。简单的一个举措,将一个企图功成名就的青年,道德和责任,将其压制在此,无法动弹。梦中石樱琨满举着长刀,嘶吼着,引导着将士们上前,终究还是无力倒在血雨中。
如果真如梦中预料,现在反抗又有何作用?
琨满坐在城楼上往下看去,白界阵营整齐划一,声势浩大。他双眼通红,手中火凤图腾忽隐忽现,桑岌岌见此将其扶起,“大将军,坚持住,金天应该已经到熙天城了。”
琨满被桑岌岌扶起,他浑身盔甲破烂不堪,伤痕累累。他擦掉嘴角血迹,心如死灰。但见岌岌浑身伤痕,琨满打起精神说道:“岌岌,你看我们的阵营,看看白界的阵营。”
“别说了,先休息一下。”
“或许,昊天战神说得对,我就不应该贪图这一大将军职位,白白让你跟着我受苦受累。”琨满脸上的面具有些微松动,随风又甩在脸上。岌岌伸手扶着面具,只见琨满将其摘下,随着城楼扔了下去。
“大将军,你。”桑岌岌往城楼下看,一片泥泞狼藉,丝毫没有一座城的模样。这就是熙天城边境之地,荒界将士已经所剩无几。回朝求助之书久久没有答复,父亲催促弃甲而逃... ...琨满心有不甘,却无力回天。
心想着若是此时在此之人是其他几位大将军,他们会怎么做呢?
“前方说荒主已经去世了,我们退居熙天城吧。”桑岌岌说道,她没有直视琨满。琨满容颜尽毁,一旦想到如此,桑岌岌便浑身颤抖,想起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