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伍对其上下打量,摇摇头,又说道:“禁军中人我大多见过,你这种气质混沌之人,不可能出现在禁军。”那人呵呵一声,摘掉无用面纱,脸上有禁军特有的图案。
雨和凯惊讶相视一看,都觉得不可思议。杏声听着怒气直冲,眼圈红红的,他喊道:“他那么想我死吗?”
凯劝说杏声:“殿下,他可能是掩人耳目。”
盛伍一挥手,垒起巨大冰墙,他说:“你们护好殿下,别出来。”雨凯均应声答道:“是。”
那人让长剑垂直落地,冰晶从此生出。盛伍皱眉说道:“水系和土系法术并用,倒是少见。”
那人凌厉双眼盯着盛伍,说:“少见就要见识一下。”
盛伍不敢轻敌,迎着而上,以柔克刚。冰晶虽硬,却难把控。盛伍双手快速凝水,冰晶刺来之时便能融掉。那人仰天大笑:“又是这破烂招数,用了那么久还不厌?”盛伍无暇顾及,他运着运着,胸口像是被猛地一击,破功倒地。那人乘快,一剑封喉。在此一瞬,盛伍倒地,挡在杏声三人面前的冰墙瞬间倒塌。
“大叔!”凯大叫道。
那人见三人惊恐模样,笑问道:“谁看出是怎么回事?”雨凯二人挡在杏声面前,凯回答道:“有毒,你下毒了,你这个小人,尽耍阴招。”
“不对,冰晶如何加毒。”稍有兴致地调侃道,“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孩,问什么答什么,见什么骂什么,有胆量。我不杀你,但你跟我走。”
凯怒道:“要杀就杀!”
那人将长剑收起,快步到杏声面前,一手捏着他脖子提了起来。杏声瞬间失了力气,短刀掉在地上。雨长剑砍去,被他一掌打开。凯见状也要动手,却被他眼神吓唬,不敢往前。
凯喊道:“我跟你走,你放过他。”
或许是听了凯的话,那人真的松了手。杏声像个布偶一般跌落,咳嗽不止。他呵呵笑道:“我来就是杀他的,怎么能放。”
“我跟你走,你放过他。”凯只是重复着。他不知道自己将如何,但是蒙仿出门前交代,宁死也要护住殿下。若苟且活着,殿下没了,失信师尊,不如去死。
那人呵呵笑着,捏起一旁的雨,说道:“这个总可以了吧,我总要拿个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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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听闻此言便不挣扎了,三人加起来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何况杏声旧伤未愈。若真能一换二,也是个好事。只是想到自己初次出远门,眼泪哗啦啦顺着眼角流下来。杏声见此拿起短刀刺中那人手臂,受了疼,就松开手。雨哭道:“殿下你快去临城关,春流大将军... ...”
“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些胆量。”他看了眼手臂,已经流血。只是一个快步上前,一掌将其弹开。杏声实实受了一掌,感觉五脏颤着,浑身疼痛,骨头咔咔分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发出的声。摔飞在地面上,口吐血沫,动弹不得。
咿呀!凯大喊一声冲着那人撞来,左拳右拳捶去,那人简单闪躲便制住,不伤凯。他弹了弹凯额头,见凯捂着额头呵呵笑了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满意凯的性格为人,对其赏识有加。
“好了,别闹。”那人施展法术,将凯被水冰围住,动弹不得。凯只能嘴里骂个不停,无他能做。
雨哭道:“杀了我去顶数,放过殿下罢。”
雨凯双生,那人见他哭个不停才注意到两人双生,模样是像的,气度完全不同。“你是这小子的双生兄弟?”那人劝说道,“荒主都不要他了,你们要来何用?”
“要打要杀冲我来,别伤害我兄弟和殿下。”凯喊道。
或许是真的没了耐心,或是本就易怒脾气,那人猛地捏住凯的喉咙,怒道:“一起杀了我也绰绰有余。”
杏声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猛地又一刀划到那人。这回被一脚踩在地面,他血泪并流,双手撑着那人的脚,颤颤巍巍问道:“真是父亲派你来的?”
“还能是谁?”那人知道他指的是七术,指了指脸上的图腾,脚稍稍加了力气,一字一字说道。
杏声松开手,大字摊开,任由那人踩踏。那人见此好笑,松开了脚,说道:“你小子有意思,划我两刀。人狠话不多。那人说得对,要让你安然长大,定是个祸害。但是事不过三,我敬你有些胆色,给你个痛快。”
杏声闭上眼,无所谓抵抗。长剑亮起,闪光落在杏声眼皮上,却迟迟等不来一下解脱。
奇异,周围越来越冷。
杏声睁眼,那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长剑悬空,毫无生气。周围冰窖一般温度蔓延过来,雨哆嗦着过来,一脚踹开那人。那人像个木头一样倒下。杏声感觉浑身伤口似有好转,身上不再疼痛难熬,他爬起来,问:“怎么了?”雨也不明。
驿站内外满是水雾,门口似乎站了个人。
凯哆嗦挣脱开,摸索着靠近杏声和雨,他转身大喊:“是谁?”
无人回应。温度逐渐上升,三人都瞪着眼往门口看,直到水雾散去,门口空无一人。
吼!天空一声巨吼,一个巨大的神兽从天而降,压塌了驿站一角。冲着杏声三人嘶吼不断,转身又奔袭而去,不见踪影。“那是什么神兽?”凯问。
杏声期期艾艾答道:“好像是、啸珂兽。”杏声并非害怕,只是失力所致。三人随着温度升起,又闭上眼睡着了。
一觉醒来,三人已经身处临城关了。
若非盛伍之死是事实,三人无论如何也觉得只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