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零的问话，德丽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并轻声回应道：“嗯……”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方，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薇薇安等人那一张张冷漠无情、对他人生命全然漠视的面容，而伴随着这些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德丽莎的思绪也渐渐飘想起了那个令她始终耿耿于怀的男人——奥托。

零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满脸烦恼的德丽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犹豫。

然而，当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末终未始”号上所立下的坚定决心——“全都要”时，那丝犹豫瞬间消散无踪。

只见零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德丽莎的小脑袋，温柔地安慰道：“德丽莎，这便是我为何长久以来一直不愿让你们相互接触的原因啊。”

而此时的德丽莎，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零正在轻抚着她的头发，只是满心疑惑地追问道：“难道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难怪你以前摆弄飞天骷髅头。”

“是伺服颅骨了...”

听到德丽莎的问话，零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说：“其实，在过去的帝国时期情况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原本按照计划，在那场伟大的远征结束之后，以及网道建设成功之际，帝皇将会逐步解决掉帝国所存在的种种问题。

只可惜……最终帝皇还是失败了。

也许在这长达一万年的漫长岁月里，的确有一部分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在零的眼中看来，如今的帝国已然是从根部开始彻底腐烂溃败了。

零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说实在的，我真的是打心眼里一点儿都不想踏足那个地方半步了。”他的语气沉重而又坚决，仿佛那里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不堪回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