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酒,半路碰到这老鬼,就顺便喝了点。”严屹宽也拎着一堆酒坛子,从旁边酒铺走出来。
天一大概是酒量不佳,把酒坛子一扔,就往徒弟身上靠。严屹宽“哎”了一声,“你别扔啊!坛子打了怎么办?我这买的可都是好酒!”
严以琛在一边眼疾手快地接了坛子,放到地上摞着。“我说你们喝的多也就算了,买这么多干嘛?尤其是你!”他指着自己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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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屹宽挠了挠头,“还不是这老鬼说喝的不尽兴,要买多些带回去喝吗。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骂我不骂他啊?”
叶老爷好久没看着天一了,把他从叶渡清身上扒拉下来,晃呀晃,“天师傅,我陪你回去喝!”
天一被他摇的清醒了些,眯起眼睛一看,突然把他嘴捂住,“走,回你家。”
其余几人没见过传说中的天一老人,看此情此景,都摸不着头脑。
叶胥岷看天一有点喝多了,就搀着他老人家往家里走。“醒儿,你们去就是了,我把天师傅送回去。”
叶渡清有点放心不下,严屹宽拍了拍他,说:“我在呢,出不了事。”
严以琛帮忙把酒坛子打包好,塞进严屹宽手里,“少喝点,那么大岁数了。”
目送着三人离去,奕宁问:“天一老人和魔尊面容都好年轻,是因为功力深厚吗?”
其余三人都点头,严以琛说:“我爷爷五十岁之后好像就没变过样子,反正蛊婆婆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师父也差不多。“叶渡清看着师傅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他是少白头,以前头发就是这个颜色。”
陆骁跟奕宁解释:“功力高深、驻颜有术都是原因。我师父看起来更老些,他活得太糙,不注重保养。”
“哦~”奕宁大概明白了,“我听说天一老人都快一百岁了,是真的吗?”
“嗯,差不多。师父没说过他具体多大,但我小时候翻看过他年轻时的札记,上面的年份很远很远。”叶渡清想起师父屋子里那一箱泛黄的信笺和札记,说道。
严以琛小时候死缠烂打,问严屹宽是哪一年生人。不过严屹宽有意糊弄他,今天说这个年份,明天又换一个说。反正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位一定超过八十岁了,有没有破百,不好说。
叶渡清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师父平时是喜欢小酌两杯,但从不会饮酒过量。今天不知怎的,大白天喝酒也就算了,还喝的这么迷糊,十分不对劲。
“他们俩见了面,一高兴就喝多了吧。”严以琛是叶渡清心思的满级解读者,这么说道。
“嗯,兴许是吧。我们接着走,我去叫人开船。”叶渡清并没完全放下心,决定办完事回去问上一问。
奕宁小声对陆骁说:“他们两个心思还挺相通。”
陆骁似笑非笑,也用气声在奕宁耳边道:“你猜这回,他们俩能不能捅破窗户纸?”
奕宁之前情绪不好,没往这方面想过,听陆骁一说,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严、叶两人的互动,还真是看出些不清不白的地方。
严以琛虚搭在叶渡清腰上的手,叶渡清听严以琛说话时那专注的神情和笑脸,嗯……很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