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御风隐形,当真是御风而隐形。”严以琛看时机差不多了,提醒林粤生,“看好了,风要散了。”
果然,话还没完全落下,袁斐就跳出了旋风的范围,捂着胸口喘息。过了片刻,那旋风真的慢慢停了,叶渡清还是一身洁净白衣,负刀出现在他对面。
“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啊?严大哥,师父,你们都知道,谁给我讲讲?”叶渡清又把林粤生帅到了。
“呵呵,天一门以内功见长,而内功的修习并不只要求内力高,也要讲究运用自如。比如刚才小师叔的御风隐形,先让自己运功的频率与周围的旋风达到一致,随即化为风中的一部分,转被动为主动,以敌人的方式打败他,你可明白?”南松子不嫌麻烦,详细给他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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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鸿的手心里已经出汗了,他早前就知道自己和叶渡清之间存在差距,可没想到差距是如此之大。这不仅差在功力多少,单凭这份对天一武功的透彻理解,叶渡清就已经凌驾于他们所有人之上。大概这便是所谓的天之骄子吧。
袁斐没想到自己这么难解的招式竟然能被叶渡清轻松破除,终于不敢再轻敌,在双手上灌注八九成内力又攻过去。没想到叶渡清把刀往背上一插,也用双掌应战。袁斐喊了一句“狂妄小儿”,一掌拍去。叶渡清竟和他对掌,同样以八成内力与之抗衡,两人对上的那一刻,擂台上内力喷薄而出,离得近的观众不由得掩住面孔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掌二人旗鼓相当,各退一段距离,袁斐再次蓄力,急攻上去,“再来!”
叶渡清就和他杠上了,二人再次对冲,又掀起一阵气浪。
这回叶渡清退得远了些,袁斐见他内力似乎不足,哑着嗓子哈哈一笑,乘胜追击。
实打实的对掌的确十分消耗内力,严以琛在看台上皱着眉头思考。青猿派的老不死多活了那么些年不是盖的,单论内力一定比叶渡清强,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袁斐得意洋洋地再出一掌,叶渡清仍然选择接他这一掌。严以琛紧张地攥起拳头,要是内力跟不上,叶渡清很容易受内伤。
可在他们还差半个身位就要对上的时候,袁斐突然发现叶渡清掌上的内力有些不对劲,不是均匀地覆盖在整个手掌上,而是汇聚于手心。这老头虽然傲慢,但还是带着些谨慎,见这情况就撤了内力要收掌。这正合叶渡清的意,严以琛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股磅礴内劲自掌心发出,竟是用了探龙爪!
袁斐躲都没处躲,生生挨了这一下,直接被打出擂台,往后倒了快十步才站定,口鼻冒血,这下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枉他打了一辈子架,临了叫一个后辈算计成这样,气得那干巴身子直抖。
南松子看他不肯罢休,轻咳一声说道:“按照对擂的规矩,被打出擂台就落败。袁舵主,你已经输了。”
青猿派站出来两个弟子战战兢兢扶着他,袁斐胳膊一甩,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在地上,“我呸,好个狡猾小子,若不是使点小伎俩,怎能伤到老夫?”多年前他打不过天一,到这个年纪了还打不过天一的徒弟,这回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叶渡清本来看他就不顺眼,此时嘴下也不饶人,“你输了便是输了,自己蠢笨就不要怪在别人头上。怪不得你打不过我师父,长得丑,嘴太臭,人品还差。”
严以琛和林粤生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真是倚老卖老不讲道理。本以为叶渡清这么文雅又天然呆的个性是不会骂人的,结果今天严以琛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几句词可谓是往袁斐心口插刀子,气的他又吐了一口血。
灵鹫宫那位此时又笑的前仰后合,直竖大拇指,冲叶渡清喊道:“喂,你真有意思,我要和你打!”
叶渡清见她挑战自己,点头,“行。”
“你和他打的时候消耗了不少内力,我就让你先歇会儿,要不等会儿把你打的太惨了,不公平。”姑娘翘着二郎腿,指着袁斐喊他:“老头你都输了,怎么还不走?快点走吧,别在这碍老娘的眼。”
青猿派弟子欲要发作,结果灵鹫宫那群掩面的随从纷纷举起弯刀。袁斐已经伤了,不能再多得罪一个,只好忍气吞声,让门下扶着自己离开。
叶渡清看袁斐走了,对着灵鹫宫主摇头,“不用歇,你来吧。”越快打完越好,两粒药丸的药效在他全力发功的时候也维持不了多久。
“啊?”姑娘一挑眉毛,自看台上轻盈跃下,“你还挺有种的,好,那你就跟我比比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