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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费征雁应该知道更多这件案子的内情。按照他的秉性,在当上大理寺卿之后一定会动用资源重查这桩旧案,但为何此事仍旧不见天日?是证据已不可考还是牵涉其他无从下手?二十年后,半张镖对子还躺在案卷阁的原位上,不知道费征雁是否还会去查看一二。
“你是哪里的?”金满丁盯住他,“大理寺还是督察院?是谁还在问这个案子?半个月前,我去找费征雁,可他不在帝都,你是他派来的?不,应该不是…”
“我也只不过是刑部的一个小吏,有位大人突然想起这档子事了,就让我问问有没有什么后续,现在看来,这事情到你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我也懒得再白费劲查下去。你放心,我就当没见过你,你仍然是个死人。”严以琛不好道破自己的身份,开始演戏。金满丁这里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以离开了。
金满丁顿时失望了,“行吧,还以为你小子是什么好官,滚回去复命吧…咳咳咳……”
严以琛踱步走出巷子,又路过了李锦的铺子。李锦正在备菜,用刀给萝卜去皮。偶尔有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她就用小指随意拨到脑后去。
麻子吴出现在严以琛身边,“都是苦命人,金满丁假死也是对的。”
“麻大爷……”
“肯定不是你爷爷干的,他什么秉性我们都清楚。再说了,对付镖局那些人,他至不至于用到魔道经第八重啊?”麻子吴摇头晃脑地说道。
那也是,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这多少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意味了。
严以琛在街边买了两杯莲子茶,递给麻子吴一杯,“我看了解最多内情的反而是费大人,不过也不好直接去套话。”
“你想怎么办?”麻子吴一口气喝光莲子茶,嚼着里面的莲子。
“金满丁在我们还在南诏的时候去找过他,现在大人回来了,今天又让我一问,说不定最近还会去找他。”严以琛眯着眼睛算计,“到时候听个墙角也不是不可以。”
麻子吴哈哈一笑:“还不如找两个人把他绑了问,小蛋蛋你放心,绝对少不了他一根头发,手法一定轻柔。”
严以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麻大爷,咱们能不能文明点,绑架大理寺卿,这可不是啥光彩的事啊。再说了,我还没辞官呢。”说到这,严以琛昨晚已经有了打算,说与麻子吴听:“这两天我先向费大人请个长假,就说爷爷重病我要回乡照顾,利用这段时间把手头这些事理清楚些。我还没干几个月,这样贸然辞官,我怕一些人会对我有所怀疑。”
“行,你自己看着办。我帮你盯一盯费征雁。”麻大爷刚想走,转头就看见一人站在街角,“哎呀,这不是老婆子吗?”
两人没想到能在这遇到蛊婆婆,是又惊又喜。“婆婆,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去看老朋友吗?”
蛊婆婆慢悠悠走过来,“哎呀,朋友出门了,不在家,老婆子我就回来了。麻子,你和小蛋蛋干嘛呢?”
三人找了个茶馆坐下来,严以琛把最近的事和蛊婆婆说了一遍。
“嗯,宫主不可能杀乌衣镖局的人。他们有交情啊。”蛊婆婆不紧不慢的说。
“啊?”麻子吴和严以琛都大跌眼镜,严以琛捏着麻大爷肩膀晃啊晃,“麻大爷,你怎么不知道啊?”又捏着蛊婆婆肩膀晃啊晃,“婆婆,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啊?”
蛊婆婆一头白色麻花辫被摇来晃去的,“小蛋蛋,你也没问呐。”
麻子吴心里不平衡了,“不是,你为什么知道宫主和他们有交情,为什么消息最多的我不知道?宫主为啥不告诉我啊?”
看麻大爷一脸吃醋样,严以琛也是忍俊不禁的,“蛊婆婆,爷爷和镖局的人交情深吗?”
“嗯,还行。我想想,镖局的把头姓黄,他死后,宫主把他家里人带出帝都了。”蛊婆婆记性没有麻大爷好,回忆了一阵才说出来。“乌衣镖局这些人,唉,死的冤枉呀。要是宫主再早赶到一小会儿,他们可能就不会遭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