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琛趁热打铁,“大人,叶兄对南诏疑案挺有兴趣,问我能不能同去。正好我们大理寺缺这么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叶兄如果能一起,那是事半功倍,大人您看如何?”
这也合了费征雁的意,带上一个与严以琛交好的叶渡清,相当于多一个免费保镖嘛,何乐而不为?他看叶渡清和严以琛差不多年纪,身上带着那股未入名利场的清透纯粹气质,很是让人舒服。
“叶公子,老夫自是求贤若渴,但外出办案不是儿戏,条件艰苦就不说了,还常常陷入危险之中,如果把你牵扯进去,那可怎么好呢?”费征雁还是想的多一些,如是问道。
叶渡清随师父在江湖上走动过,恶人小人见过不少,回答说:“费大人,大理寺办案公允,替天行道,我若是帮的上忙,就是替我家人积福。”
小主,
严以琛在一旁帮腔:“大人大可不必担心叶兄的安危,当今江湖上的年轻一辈,哪有几个打得过他的。”
费征雁捻了一把胡子,“行!那老夫就放心了,叶公子,还请多多照顾!”
目的达成,严以琛和叶渡清谢过了大理寺卿,往外走去找后勤老季。老季正在账房门口发愁,手里一沓子采购清单。严以琛把这一张递给他,老季愁上加愁。
“季叔,这是怎么了?大人要的物资还剩多少没有买到?”
老季把清单展开,一卷长长的纸都拖到地上去了。“账房上的银子吃紧了,但这些物资又是必须要的,我正琢磨怎么匀一匀,先把东西买了再说。”
叶渡清常看家里点账,意识到大理寺是真正的清水衙门,每一分钱都是花在正地方上。这回外出太着急,朝廷拨的银子没那么快下来,于是就吃紧了。“还有多少东西没有采买?”他问道。
老季不认识他,捡了几张纸出来,“还有这么多呢,我看今天是走不了了。
叶渡清拿了单子过来,看了一遍,对严以琛说:“你在这等我一个时辰,傍晚之前可以出发。”
严以琛目送他拿着清单走了,和老季大眼瞪小眼。
“这谁呀?”老季不明所以。严以琛和他介绍一番,不知道叶渡清要干嘛,只好守在这等着。
与此同时,宇文奕宁在长信宫中快速翻看着叶渡清的信息。他自小就一目十行,那么厚一册笔录,像翻画册一般看过去了。
一个影卫从门外进来,李熊听了他的话,过来对奕宁说道:“这个叶渡清要和严以琛一起去南诏,过一会儿大概就出发了。”
“他去做什么?”奕宁皱着眉,把这册子合上,没发现叶渡清与皇室或自己母族有一丁点的关系。
“他不是和严以琛交好吗,兄弟情深?大理寺卿看中他武功高,也就同意了。”
“他武功有多高?”
李熊挠头,“我也没和他打过,不过真要打起来,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奕宁有些惊讶,“你比他大上不少,打不过他吗?”
李熊的脸抽搐了一下,“这不是年龄的问题,陆骁也比我小,你看我打得过他?”
“好像也在理。”奕宁站起来,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橙香睁着橙黄的大眼睛左右摇头看他,不知道自己主人在烦些什么。
奕宁停下来,抓起桌上的册子卷起来,“备马车,我也去南诏。”
李熊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我的祖宗,你去南诏?陛下能同意才见鬼了。”
“谁说我要告诉他了。”奕宁回里屋翻衣服,挑出来几件没那么富贵的,甩在床上。“快去,我和他们一块走。不许反驳我,要不算你抗命,扣俸禄!”
一个时辰后,八辆拉货的马车浩浩荡荡地驶来,停在了大理寺门口。徐崇在门口站着呢,看这阵势眼睛瞪得溜圆。这些马车都是长途跋涉使用的,相较于普通的更结实耐久,拉车的马都更加壮硕。
赶马车的汉子跳下来,喊徐崇:“兄弟,这是你们大理寺要的马车和货,谁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