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掩唇轻笑，瞧着厉媚妍的神色，跟着打趣道：“夫人这是故意的，小郡主听了指不定要羞成什么样呢。”

“快去吧。”

“诺，奴婢告退。”

听柳离开后，厉媚妍仍旧望着落雪发呆，只是心中却不能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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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满身寒凉的男人半跪在她的面前，身边烛火昏暗，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大红，半幅皇后的仪制摆在她的屋内，这是陛下给她和厉家的承诺。

“妍妍，只要你开口，我立刻就带你走。”

商时初含着泪，跪在她面前，声音哽咽。

厉媚妍摇了摇头，眼泪从尖细的下巴滑落，坠在他的掌心。

“……妍妍，你不能去，我求你。”他跪着向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们说好的，我回来就娶你的。”

“物是人非事事休，时初，你不能因为我而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能因我遭受天下人的唾骂，更不能因我百年后造史书工笔的讨伐。”

厉媚妍哭道：“若我们是普通人自是可以不管不顾，可我们不是啊，时初你有你的责任要承担，我亦有我的，我爱你，一整颗心里都是你…可这份爱不能成为挑起祸事的借口，那样对我、对你，都不公平。”

“可我不甘心，妍妍，我不甘心！”他抱住她，紧紧的，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

“时初，我们，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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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时，厉明枝收到了厉媚妍的回信。

那张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往事虽遗憾万千，纵然回首，无怨，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