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展跟在商宴的身后,一步三回头地望着禁苑,眼睛里满是担忧:“皇后娘娘若是受不住刺激…殿下,要不奴婢去瞧瞧吧。”
“不必。”商宴停下脚步,他回头望着守卫森严的禁苑,眼底的异样一点一点的流淌出来,“母后她与厉媚妍斗了这么多年,若是就这么被压垮了,她皇后的位子怎么可能保得住?”
孙展怔愣,他看着商宴的表情,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是……”
“是,”不等他说完,商宴便点头承认了他尚未说出口的想法,“我今日这么说,就是让母后清醒清醒,若是她还揪着小舅舅的死,还钻牛角尖,她就真的输了,她皇后的位子也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呵呵,都说知子莫若母,反过来最了解自己母亲的,不也是身为亲生儿子的我吗?”商宴声音冷淡,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明日便启程衮州,你留在这里,替我好好盯着上京的局势,若是……”
他盯着禁苑的大门:“若是一切顺利,不出半年,本殿下就回到这里。”
最后这句话近似呢喃,连跟在他身侧的孙展都未听清。
商宴站在禁苑外面许久,临走时,天色阴沉沉的飘下了雪。他抬头望着漫天飞雪,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不急,我等得起……”
翌日,雪后初晴,商宴去了衮州,与此同时定远王厉宁凡和容王商时初也踏上了回上京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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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小半个月,厉明枝的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
如今日子安稳,厉明枝闲来无事窝在自己的浮温阁里看话本。
话本翻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拿起琉璃玉簪晃了晃,问道。
“对了琉璃,之前我担心定远王他们回来自己会露馅的时候,你说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
“咳咳,都过去这么久了,小主人你才想起来问我?”琉璃很是不满,他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
“……呃,我这不是太忙了吗嘿嘿。”厉明枝尴尬地赔笑。
“呵,忙?你忙?”琉璃冷哼一声,“忙着天天泡温泉,天天吃糕点,天天看话本,没事还对着商烬撒娇吗?”
厉明枝:“…………”
——琉璃!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