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话,商烬释然一笑,而后声音又冷又狠地砸向她:“你废了那么多的力气,让柳寅和柳家决裂,不惜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又借故将兄长调离皇宫,从头到尾你做的这一切,竟只是为了要我的命?”
他啧啧赞叹:“想不到,原来我在皇后你的心里,竟有这么重要。这一环扣一环的,当真是废了心思呢。”
“呵呵,你说的倒也对,但,也不全对。”
柳睿锦很是认真地琢磨了一下他的问题,而后笑盈盈地朝他说道:“本宫只是在关键之处费了点小小的力气而已,这里面许多可都是阿寅和宴儿做的,本宫不过是知道了他们二人的计划,又利用了挑拨了下他们那点心思,顺水推舟罢了,只是有件事倒是颇让本宫惋惜的。”
商烬眨了下眼睛,想到某件事,讽刺一笑,问道:“柳寅自焚?”
“是啊,”柳睿锦瞪着商烬的那张脸,目光里淬了毒一般,“本宫怎么都没想到,阿寅居然会为了那个贱人而死,真是没出息透了!”
商烬瞅着她此刻的样子,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柳睿锦问。
“你们柳家的真是,一个比一个的疯。”商烬咧开嘴,冷漠地吐出几个字。
“呵呵,”她走到商烬面前,看着他的脸,出声威胁,“自从本宫的弟弟死了之后,本宫最恨的就是你这张肖似那贱人的脸,别急,你很快就能跟你娘团聚了。”
“那……我谢谢你?”商烬挑挑眉。
“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话,柳睿锦竟笑出了声:“本宫突然就明白厉家那丫头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商烬啊商烬,你果然有趣。”
商烬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对柳睿锦的话不知可否,而是反问道:“有件事情我突然很好奇,不知道皇后肯不为我解惑。”
“哦?”柳睿锦兴致盎然地在他对面坐下,“你说说看。”
“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弄死我,我也知道你对付我易如反掌,我还知道你其实更恨兄长,恨他挡了商宴登上皇位的路,恨他阻碍了柳氏的野心,可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这次你不趁机把他困在宫里,反而是借机让他出了宫甚至出了皇城呢?”
早在他被柳睿锦抓住的当夜,就从那几个多嘴多舌的小宦官口中知道了兄长已经离开皇宫的事情,
如今他身陷囹圄,反而庆幸兄长没有因为他受到牵连,也没有被心怀不轨之人当成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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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问出这种问题,商烬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柳睿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之毫不吝啬地夸赞他,“若是商宴有你这样的脑子,本宫又何必为他就苦心筹谋。”
“商宴的手段可比皇后你有过之。”商烬冷声道。
柳睿锦微微一笑,看着他缓缓说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本宫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今夜本宫就是来跟你谈心的。”
“商宴是从本宫肚子里生出来的嫡子,在皇室宗亲当中地位自然不一般,而你在宫中虽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到底也是个皇子,然而商越,却与你们都不同。”
“他不仅仅是陛下最看重的长子,还是陛下的元后姜玉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商烬你自小跟在商越的身边,可曾听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