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权宜之计就是舍弃儿臣吗?”
“宴儿!”
“母后不必再说了,”商宴往后退了几步,俯身行礼道,“儿臣今日还要去校场练剑,儿臣告退。”
之后,他也不管皇后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带着满腹的不甘离开了。
皇后盯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微微叹气:“算了,以后你会明白母后的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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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场内,商宴一个人拿着柄剑正在那儿挥汗如雨。
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又因当年的事情对母后和舅舅耿耿于怀,所以在看到身后母后派来的人时,整个人烦躁得不行,当下就呵斥了那几个宦官和宫人,把他们都赶走了。
也因此,他也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正一点点靠近他的商烬。
忽然,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从商宴的侧面飞过来,险险地擦过他的脸颊。
他猛地往另一侧躲去,脚步凌乱差点摔倒,等脚步稳了后,他转头就看见正一步一步走来的商烬。
“小畜生你活腻了?”
商宴捏着拳头,活动了一下手腕:“竟然敢用石头砸我,怎么,上次赏你的鞭子不够吗?”
商宴啐了一口,站稳身体后,商烬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冷笑一声,商宴猛地一脚踹向商烬的肩胛骨,把他踹倒后,又伸出一脚狠狠地踩着他的胸口。
“瞧你这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我猜猜……”商宴脚上力道加重,弯着腰俯视着他,“哈哈,看来你是见过那个贱婢了,她有没有告诉你,你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商烬有了反应,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商宴。
“你知道了,”商宴恶劣地笑着,他微微俯身,用剑鞘拍打着商烬的脸,“虽说是小时候的事了,可我到现在都能想起当年你娘跪在长华殿的台阶上那卑微的样子。”
“听说宜妃当年跪了整整一夜呢,啧啧,寒风萧瑟,落雪纷飞的,你娘她浑身都落满了雪,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哟!”
“商、宴!”
“呀?生气了,哈哈哈…”商宴再次用力一踩,看着商烬痛苦地皱眉,他嘲讽道,“你这个废物能奈我何啊?对了,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这个秘密可是那个叫喜桃的贱婢不知道的呢。”
他将剑鞘杵在商烬的脸上,微微一笑:“关于你娘真正的死因,那个贱婢没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