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商越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连商烬那个奴婢生的贱种也比不上!”皇后怒斥道,“你如此没用,本宫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
擦干脸上的眼泪,商宴再看清楚母后眼中分明的嫌弃后,心头一涩,他害怕母后真的厌烦了他,害怕母后不要他了,一个没绷住又哭起来。
“呜呜呜…儿臣知错了,母后别不要儿臣,母后……”
“男子汉哭什么?别哭了!”
皇后被商宴哭的心烦,正要厉声斥责的时候,就看见柳寅推开门走了进来。
“姐姐这是干什么?”
柳寅一进来就看见商宴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小身影,还有瞪着他满脸阴翳的长姐。
他赶忙走过去,一把将商宴从地上拉起来,摸了摸他哭花了的小脸,将还在默默掉眼泪的孩子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接着他转头对皇后不赞同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你有气也不能对宴儿撒啊,宴儿还小呢。”
“小?”皇后翻了个白眼,“宜妃那个贱婢的儿子不比他还小上两岁,人家今日可是得了陛下的夸赞,你再看看他,连个书都背不出来,还好意思哭。”
“呜呜呜…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一定好好嗝、好好背,呜呜呜嗝…母后你别生儿臣的气。”商宴被骂得可怜兮兮的,一边扒拉着皇后的衣袖一边哭着打嗝。
柳寅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他拍了拍商宴的背,轻声哄着:“宴儿乖,你母后不是生你的气,快别哭了,来舅舅带你去洗洗脸。”
说着,柳寅一把抱起商宴,朝殿外走去,两刻钟后,他一个人回来了。
见皇后还在生气,他走过去赔着笑:“姐姐你干嘛这么凶宴儿啊,你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日后母子离心你该如何?”
“宴儿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所以本宫才……”
“姐姐,”柳寅适时打断她,“你生气的其实是宜妃的儿子得了陛下的青眼吧。”
“你担心她的儿子会威胁到宴儿的地位,你害怕宜妃会因此复宠,你怕日后宴儿的位子会被那贱种夺走,”柳寅深深地探进皇后的眼底,他很轻易地在那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于是他再一次轻轻问道,“是不是啊?姐姐。”
见皇后沉默不语,柳寅又道:“既然姐姐担心那对母子日后成为你的心头之患,弟弟有一计可替姐姐解忧。”
“是什么?”皇后略微挑眉。
柳寅微微一笑,上前几步走到皇后身旁,俯身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