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再也忍不住,他推开棠溪晚秋,缓缓靠近棺材,抚摸着棺材盖,闭眼,从唇间溢出两字,“开棺!”
全场震惊,就连棠溪晚秋都不由得一愣。
沈鹤辞激动的站起来,“望舒兄长!”
裴子衿不可置信看着棺材旁的人,神情复杂。
承桑梧秋蹙眉,说,“望舒公子,宸王妃已经逝去,若是开棺……恐怕有不妥……”说罢,他望向承桑知许。
承桑知许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端详柳望舒许久,缓缓开口,“……就依望舒公子所言……”没见到自己兄长最后一面,或许,这是钰安唯一的遗憾吧。
沈鹤辞看着承桑知许,想通了其中缘由,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棺材打开,青年一身红衣喜服,柳望舒握着青年手,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一旁的棠溪晚秋也红了眼眶,眼泪蓄满眼眶,到底是和他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他早就当柳扶光是自己亲弟弟。
柳望舒双手颤抖,轻抚他脸颊。
他起身,转身那一刹那,喉间一口腥甜,再也撑不下去,昏了过去。
“望舒!”棠溪晚秋眼疾手快抱住他。
…………
柳扶光葬在扶桑山庄桃花林内,周围还种了山茶花。
承桑知许整日守在坟前,每日拿着一壶酒,靠在桃花树旁,看着坟墓自言自语,承桑晏温守着承桑知许,他实在害怕他想不开。
就这样过了七天,承桑晏温暗地里守了七天,柳望舒自柳扶光下葬后,昏迷了三天,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任何人都不见,棠溪晚秋没办法,硬闯进去。
承桑晏温照常去桃林等着承桑知许来,他一袭白袍,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眼靠在一棵桃树下,现已经过了桃花盛开的时节,绿叶偶尔从树上掉下来,他等了一个时辰,睁眼察觉到不对劲,照常这个时辰,承桑知许已经喝完酒然后开始自言自语了,可如今他现在都还没看到人。
承桑晏温蹙眉,着急忙慌朝扶桑山庄走去。
扶桑山庄书房内,折子在书桌上堆积如山,旁边还有好几篓折子,承桑知许手里拿着一本折子,烦躁捏了捏眉心,月溪在两个月前暴毙于月氏皇宫,这个消息他昨日才知晓。
“主子。”云归硬着头皮解释,“当时忙着……王妃的事,这些折子便耽搁了……”
他实在是不敢多提王妃,生怕承桑知许发火。
承桑知许瞥了他一眼,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事对心爱之人发火。
承桑知许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深吸口气,拿笔开始批阅。
“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