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体面,承桑相宜走至白云思跟前,轻声问,“夫人可是认真的?”
白云思抚摸腹部,眸中慈爱,“是,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承桑相宜问,“可是太子殿下带夫人来的?”
白云思点头,“是我去求的太子殿下。”
承桑相宜明白了,原来,年少时的约定他没有忘。
争权夺利,不论生死。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承桑相宜回头,通过高窗勉强能看见一轮圆月,良久,他擦擦手,带着犹豫想,要不要握住她。
白云思主动牵着他手,说,“夫君,我们离开京城,可好?”
承桑相宜点头,“好。”
当晚,废三皇子自裁于狱中,白云思得知此消息,一把火烧了三皇子府,毅然决然走向火海。
从此,京城再无三皇子承桑相宜和三皇子妃白云思,只有隐匿于山中的恩爱夫妻承相宜和云思。
刘往谷到底曾名动京城,还是有些手段,连续服药三天后,柳扶光醒来,勉强吊着一口气。
承桑知许索性告了长假,在府中守着柳扶光,片刻不离,令人意外的是,自八公主薨逝后就一直闭门谢客承桑洛雨回归朝堂,其表现与平常无异。
“——咳——咳咳——”
荷月酷暑,藏曦院却罕见燃起地龙,柳扶光脸色苍白,肺似乎都要咳出来了。
承桑知许端着药碗走进来,见他这样,赶忙将药碗放在桌子上,着急忙慌坐到床前,帮他顺气。
看着柳扶光被折磨,承桑知许心疼的不行,这比是自己中毒还心疼,他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用帕子擦掉嘴角溢出鲜血。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承桑知许才收手,轻吹药,等药不烫了再喂给他,“委屈钰安这么喝了,喝了药,就会好起来。”
柳扶光心中苦涩,如今就算是喝药都要旁人一勺一勺喂才行,他强撑一抹笑意,说,“会好起来的。”
药喝光后,承桑知许帮他擦嘴替他盖好被子,“可要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