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样了?”
“回皇贵妃娘娘,”太医面色为难,说,“陛下暂时无碍,只是伤到了根本,往后得多加小心才是。”
皇贵妃松口气,她示意身边大宫女送人。
待人走后,皇贵妃问,“打算怎么办?”
承桑相宜说,“太子称病,实则起了谋反之心,行刺陛下,禁足府中。”
皇贵妃欲言又止,她想说,干脆赐死算了,可见承桑相宜摇头,便不再多说。
终究还是心太软。
承桑风眠跟承桑洛雨闭门不出。
四皇子背后是太后,而三皇子身边有皇帝,一时间,朝廷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太子禁足,禁卫军以七皇子跟太子一母同胞为由想要将人带走。沈鹤辞抢先一步将承桑晏温带回沈府。
“云安世子,”承桑相宜笑道,“您这就是为难本殿了。”
沈鹤辞轻笑,“殿下哪里话,臣与七殿下两情相悦,而今他受了伤,外头也不太平,这不,便带着七殿下回府养伤,况且,七殿下一直跟臣在一起,殿下不信七殿下,不信臣,难道还不信家中兄长,不信安王?”
承桑相宜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岔开话题,“既然如此,倒是本殿叨扰了,不过,本殿也是许久没见着安王与沈将军了,也不知沈将军近来可好?”
沈鹤辞笑道,“府中一切如常,只要沈家还有一人,那便守着北关一天。”
承桑相宜点头,寒暄几句便找借口离开。
这是他给北关的一个态度。
但,既然态度摆在那儿,承桑相宜必然是要等一个答复的。
见承桑相宜走远,沈鹤辞敛住笑,他慢悠悠朝鸢尾院走去,若有所思。
“哎哟!”沈鹤辞一个没注意,直直撞上一个结实胸膛。
“想什么?”承桑晏温一袭白袍,双手环在他腰间,说,“我猜猜啊——是不是想吃桃了?”
“嗯?”沈鹤辞抬头,歪头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他为何这么想。
“笨啊,”承桑晏温眯眼,食指轻点他额头,说,“那不然怎么直直朝那棵桃树上扑呢?”
沈鹤辞侧头往承桑晏温身后看去。
一棵桃树直直立在那儿,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沈鹤辞总感觉那桃树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