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坚韧,一身傲骨。
他不会放弃柳扶光,若是柳扶光在失忆期间爱上别人,那他便杀了那人,然后将柳扶光锁在藏曦院,直到柳扶光服为止。
承桑知许想,这么做已经超过爱一个人的范畴,可他不想失去柳扶光。
柳望舒又守了柳扶光七天,仔仔细细检查一番,见他无碍,便开始着手准备回天机的事宜。
这几天,承桑知许忍着没有去见他,每每只门外站上半个时辰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
这让柳扶光不禁怀疑,承桑知许到底爱不爱他,自从七日前他说处理军务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难道承桑知许后院还有别人?
“想什么呢?”柳望舒轻点他额头,问,“这么认真?”
“兄长,”柳扶光一本正经问,“这王府后院可还有其他人?”
“嗯?”
柳望舒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随后笑道,“想什么呢?他这院子里就你一人。”
柳扶光蹙眉,那就是外面有人了?那……他该不该大方点,让承桑知许将人抬回来?
小主,
其实,承桑知许睡了七天书房,他现在实在不敢跟柳扶光同床共枕,怕吓到人家。
“没什么。”柳扶光摇头,说,“兄长怎么来了?”
“我要回天机了,”柳望舒说,“现在便出发,走前给你打个招呼。”
柳扶光起身,“我送兄长。”
柳望舒将他按回椅子上,说,“你就别折腾啦,药得按时喝,我改良了药方,喝上月余定能好起来。”
“可是……”
“行了,听为兄的。”柳望舒笑道,“要是在天枢过的不开心,兄长便接你回天机。”
柳扶光眼角湿润,点头,“好。”
柳望舒走了,临行前他特意叮嘱了承桑知许,希望他能照顾好柳扶光。
望舒与扶光虽不在一起,可心连心,他们时时刻刻都想着对方。
这日,沈鹤辞来府里跟他叙旧。
“怎么样?好些没,”沈鹤辞见他将黑乎乎药一口闷了,问,“这一看就苦。”
“习惯了,也没那么苦,”柳扶光放下碗,拿了个蜜饯塞嘴里,“怎么有空来了,我听说七殿下一直缠着你。”
“他啊。”沈鹤辞不禁红了脸,“啧,他最近忙。”
沈鹤辞最近想着要不要霸王硬上弓,把承桑晏温给办了。
他实在受不了这人撩拨了。
“对了,听说你将宸王赶到书房睡了?”沈鹤辞转移话题,问,“你们最近……”
他是知道柳扶光忘记了承桑知许的,问的也就比较委婉。
柳扶光:“……”他自己怎么不记得将承桑知许赶到书房了?
“不反感,”柳扶光如实回答,“不是我将他赶到书房,是他最近避着我,我现在都怀疑我与王爷根本不是两情相悦,这些都是你们框我的。”
沈鹤辞轻笑出声,“也能理解,毕竟哥哥只是忘记了宸王殿下以及十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我猜是怕哥哥不自在。”
柳扶光若有所思,不自在吗?
他只是失去记忆了,不是不爱了。
难道是宸王殿下一直屈居人下,后悔了。不过也是,听空青说,宸王是天枢国唯一手握兵权的皇子,且从无败绩。
反正他柳扶光肯定不在下。
沈鹤辞没有留下用晚膳,而是回安王府与承桑晏温一同用膳。
快到了用膳时间,柳扶光正在练字,他漫不经心说,“去问问王爷,晚上可要来藏曦院用膳。”
一旁侍女朝柳扶光行礼说“是”,继而离开。
承桑知许正在书房看折子,听了下人传话,愣了一瞬,笑道,“去回禀王妃,本王批完折子便过去。”
“是,王爷。”
柳扶光听完侍女会话,下意识说,“晚上再添一道鸽子汤。”
话音落,柳扶光愣了,不过他没多想,或许是承桑知许喜欢?
到了晚膳时间,承桑知许如约而至,瞧见多了的鸽子汤,微微一愣。
“王爷。”柳扶光起身,想要朝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