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早些回来,”柳扶光恢复了平常不着调的模样,说,“钰安等你。”
承桑知许亲吻他唇瓣,说,“好,我尽快回来。”
皇城内,宴会上,金樽玉酒。
承桑知许一袭玄色长袍,金冠束发,只不过,他脸上带着些许郁闷,懒懒散散坐在位置上喝酒,说实话,他想钰安了。
世家见承桑知许一个人赴宴,纷纷开始给自家小辈使眼色,谁人不想进宸王府,哪怕是妾。
孝宣帝高在高堂上,冷眼旁观。
承桑知许不傻,面对前来搭讪的世家公子哥,不动声色全部拒绝过去。
户部侍郎陶楚云借着酒劲说,“而今宸王妃眼睛失明,身子虚弱,府中无人打理,王爷后院又只有王妃一人,何不纳妾协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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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宴会诡异的安静一瞬。
承桑晏温打着哈哈,碰了下一旁的沈鹤辞,“云安世子,我们接着说。”
沈鹤辞说,“好,方才我们讲到哪里了?”
“自然是讲到那日你我困在山洞……”
很快,宴会再次热闹起来,不过大部分人注意力都在承桑知许身上,尤其是想在宸王府塞人的世家官员。
承桑知许忍着心里想要揍人的冲动,笑道,“陶大人哪里的话?本王将王妃娶进府可不是为了打理王府,而是因为本王与王妃两情相悦,本王此生都是柳钰安的,再者,我家王妃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为讨我家王妃欢心,本王自当洁身自好。”不然钰安嫌弃他。
“况且,本王的王妃眼睛只是暂时失明。”
孝宣帝看了眼自己最小的皇子。
听了这话,哪还有不懂的道理,纷纷歇了心思。
陶楚云讪讪一笑,“是臣唐突了。”
承桑知许没多说什么,朝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宴会很快恢复,这一小插曲仿佛被人遗忘,或者从未发生。
承桑知许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自顾自喝酒。
常言,瑞雪兆丰年,柳扶光坐在窗边,手里写着字,围炉煮茶,窗外大雪如鹅毛,写下最后一笔,他放下笔,望向窗外,银装素裹,犹如月华倾泻。
这算不算围炉听雪?
彼时的王府很安静,安静的只有茶水的咕噜声和雪落下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柳扶光来了兴趣,他起身摸索到院外,望着满天飞雪,情不自禁伸手接过片片雪花。
虽然看不见,但听得清,也感受的到。
“王妃。”小厮走进来,朝柳扶光行礼,“谷主托小的转告,说叫空青去一趟。”
柳扶光点头,没多想,反正他还有决明在,况且,王府暗卫众多,不会有事。
“是,谢王妃。”
柳扶光静呆了会儿,浑身哆嗦一下,这才回屋关上门。
实在无聊,柳扶光打了个哈欠,决定躺在贵妃榻上小憩一会儿。
他又做了奇怪的梦,梦中他往一座闭塞宫殿塞糕点,梦见他在宫中救下被太监世家小公子欺负的幼童,梦见在宫里撞见与八公主相似的小童与黑衣人碰面,,梦见在灵隐寺被人按在说上灌下下一碗黑色的药……
他努力睁眼想要看清是谁,仿佛眼睛被人粘住,怎么也睁不开,当柳扶光奋力挣开时,他愣了,怎么会是他?
柳扶光惊醒!
他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了他与承桑知许儿时的羁绊,还有沈书华,沈鹤辞……以及害他的人……
为什么会是他?明明儿时他们是如此的要好?
原来,一切皆有预谋。
“……噗……咳咳……”
柳扶光一口气堵在胸口,心脏骤然抽痛,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他想喊人,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喊不出来,仿佛被封住了嘴,柳扶光艰难起身,腿上失了力气,瘫软在地。
“什么人!”
决明从暗处出来,挡在柳扶光房门前,看着眼前一群黑衣人,“此乃宸王府!尔等休要放肆!”
为首黑衣人懒得跟他废话,他伸手,动了动手指,身后黑衣人乌泱泱朝决明冲去。
暗处保护柳扶光的暗卫也纷纷现身,加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