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辞点头,道,“哥哥早些休息。”
送走两人后,沈鹤辞望着承桑晏温,问道,“殿下不回去?”
承桑晏温轻笑,朝他走近,坐床榻上,不断朝他凑近,沈鹤辞慌了神,垂眸不敢看他,“……你……别……别靠这么近。”
“小世子,”承桑晏温伸手捏着他下颚,让他强行与自己对视,“看着我。”
沈鹤辞故作镇定看着他,问道,“手拿开!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承桑晏温莞尔,语气带蛊,说道,“阿辞希望我打什么坏主意?”
沈鹤辞被这一笑晃了神,呆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承桑晏温早已将他抱住。正当他想要推开这人,便听见承桑晏温说道,“别动,让我抱会儿,求你。”
承桑晏温闭眼,嗓音带着颤抖。
沈鹤辞双手不受控制回抱住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想推开他却迟迟不肯动手。
良久,承桑晏温恢复往日不着调,试探性问道,“对了,那天在山洞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沈鹤辞:“……”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毕竟那天晚上两人都疯了。
“没,”沈鹤辞摇头,眼睛不敢看他,垂眸,说道,“那晚你发热,一直昏睡着。”
承桑晏温仔细打量着他,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怎会不知他一举一动是什么意思?
他苦涩一笑,语气不正经,“那真是太可惜了。”
沈鹤辞头皮发麻,“嗯?怎么可惜了?”
承桑晏温语气认真,眼神真挚,“没什么,只觉得那晚的梦很美好。”
沈鹤辞心知肚明,心脏仿佛被钝器贯穿,他语气酸涩,“是吗?一定……一定是美梦吧?”
承桑晏温轻“嗯”,随后揉了揉他脑袋,扶着他躺下,“阿辞此处元气大伤,得好生养着才是,等养好了,我带你去钓鱼。”
沈鹤辞点头,说道,“好啊,到时候吃烤鱼。”
承桑晏温轻笑,挂他鼻尖,“嗯。”
沈鹤辞望着承桑晏温离去的背影,他明明是笑着离开的,可怎么看,都觉得背影落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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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晏温离开营帐,再也绷不住,心中酸涩:我何时才能走进你心里?
明月皎洁,月轮如盘。
裴子衿低头,由着承桑风眠拉着回了他营帐,心中打着算盘,待会儿该怎么解释。
可不等他说话,才进营帐,承桑风眠便不由分说吻上他,似不瞒,心中占有欲作祟,这个吻格外漫长,疯狂。
一吻毕,裴子衿喘着气,红了眼眶,低着头像犯事的孩童。
承桑风眠哪舍得他这样,他长腿一迈,坐椅子上,随后拦腰抱起他,叹声说道,“被发现了?”
裴子衿轻“嗯”一声,说道,“他们给我药量加重,所以……我便停了药。”
承桑风眠寒声说道,“我就不该由着你回去,此次回京待皇子府吧。”
裴子衿抬头,说道,“不可,殿下若是将我带回王府,裴家……这不是正中裴家下怀!朝堂上也会借此弹劾殿下!”
承桑风眠:“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否平安!你身子好不容易好起来,他们!简直畜生!”
裴子衿闷声说道,“有时候,我很纠结,若不是当初他们将我带回裴府,恐怕子衿早就化为一席白骨,可他们带我回去,只是为了勾引太子,见太子不成,便是你,子衿不过是个没有人权的工具,他们除了教我诗书礼仪乐外,更多的……”是怎么伺候殿下。
他迷茫了,到底该不该对养父母下手。
承桑风眠知道他心软,也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每个人都有秘密,他等着自己的向日葵对自己坦白的那天。
“从伦理上来讲,这么做的确不道德,”承桑风眠轻声开口,“他们救了你,授诗书于你,可这么多年,你也被他们这么,不管是身上的伤……还是……还是体内的毒,这么多年,我的子衿在裴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明知饭菜有毒,还心甘情愿吃下,这么多年了,这份恩情也该还清了。”
裴子衿抱着他,闷声开口,“或许吧。”
“那……随我回王府,可好?”承桑风眠轻声说道,“我不在乎那位置,不需要子嗣,可我不能没有你,子衿,同我回去,我照顾你,没人能再欺负你。”
裴子衿知道,其实承桑风眠就是个犟种,应该说承桑家都犟种,他轻“嗯”一声,算是回答他。
承桑风眠满意吻上他额头,就算裴子衿不答应,他也会将他带回去,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