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梧秋跟着起身,笑道,“皇兄哪里话,若是想过来喝茶,太子府的大门随时为皇兄敞开。”
承桑风眠离开时,正好与柳扶光碰面。
柳扶光有些意外,神色如常行礼,“二殿下。”
承桑风眠点头,“时兰忘忧生意如何?”
柳扶光如是回答,“还算不错。”
“哦?那我可得捧场才是。”
“对了,”柳扶光点头含笑,“近日子衿可有发病?”
承桑风眠眉眼带笑,“只是偶尔复发,不似从前那边频繁。”
两人聊了两句没多逗留。
下人撤了棋盘,独坐亭间,承桑梧秋抿茶,望着雨打池塘。雨水与池塘碰撞,清脆悦耳,赏心悦目。
“参见太子殿下。”
承桑梧秋收回视线,望向柳扶光,“钰安不必拘礼。”
“谢殿下。”
“坐。”
承桑梧秋给他倒茶,递给他,笑道,“不知钰安约我,可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柳扶光含笑,他接过茶,说道,“不算是解决不了,只是有些疑问烦请太子殿下请教。”
承桑梧秋莞尔,“钰安直说便是。”
“十三年前,灵隐寺大火……”柳扶光顿了顿,婉约道,“不瞒殿下,十三年前在下在灵隐寺遭人暗算,从那以后便失去了记忆,后听他人说起,当晚还有皇室贵人,所以,在下想问,不知道当晚的皇室贵人是……”
承桑梧秋有些意外,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不一定会直接挑明,见柳扶光坦诚,他也没什么好瞒着,“原来如此,我当是什么大事,当晚的贵人是太后、陛下以及本宫。”
“至于刺杀,或许多半是冲着陛下去的,”承桑梧秋解释,“事后陛下派人查过,不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毫无线索可言,也就不了了之,毕竟那晚军械库失火,军中图纸被盗窃。”
柳扶光开口,“不知当年盗窃案可有查明?”
承桑梧秋遗憾摇头,“那晚的守卫全死在了大火里,查到一半线索便断了,就如同这次一样。”
十三年前,承桑梧秋还没被封太子,但朝中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无奈,孝宣帝便带着裴太后、承桑梧秋去灵隐寺找慧远大师算卦。
慧远大师只说立承桑梧秋为太子不会影响孝宣帝的真龙之气,回去后,孝宣帝便立承桑梧秋为太子。
反正,当了太子,未来也不一定是皇帝。
“殿下还在查此事?”
承桑梧秋抿茶,点头回应。
柳扶光蹙眉,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既是烧军械库又是盗图纸,怎么想都觉得动机不纯,难道是世家为支持的皇子在背后铺路?这么想,也难怪承桑梧秋对此事这么上心。
“还有一个问题,不知殿下可否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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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安何须如此与我客气?”
柳扶光纠结片刻,轻声问道,“我想多知道他的一些事。”
承桑梧秋含笑,说道,“钰安也见过那带锁的宫殿吧,那是先皇后居所,自先皇后薨逝,我们兄弟三人便被锁在里面,任人宰割,冬至宴后,他便天天念叨着你,偶然一次他趴在墙头瞧见了你路过,后来他便每天趴墙头,想看你一眼,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每隔七日便爬墙头,你时不时还会给他带上糕点,一次,我撞见你们隔着宫门聊天……”
承桑梧秋说了很多,比如被罚抄的时候爱哭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