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梧秋望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想了许久。
罢了。
“臣徐云拜见太子殿下!”
“徐大人,”承桑梧秋坐在主位含笑,“你是库部司郎中,是你安排守卫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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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殿下,”徐云说道,“臣将人员排班后会交给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待他们点头,方可执行。”
“既是如此,那便把人员档案找过来吧,还有十二年前的军械库失火那天,另外,齐梅针箭图纸找过来。”
“是,太子殿下。”
承桑梧秋收敛笑意,眼眸漆黑,军械库每天都会有人打点,若是图纸丢了,不可能不上奏。
徐云回来的很快。
“殿下,您要的档案和图纸。”
承桑梧秋摸了摸图纸,手上染上淡淡的黑色,图纸被拓印过。
“今日轮值的人是谁?”
徐云了然,换来论值的人。
“云华,点名。”
“是!”云华接过点名册,将今日轮值的人点了个遍。
点到“熊似时,一侍卫站出来,“太子殿下,熊似昨日告了假,属下今日代替他轮值。”
“告假?”
承桑梧秋拧眉。
“他家在何处?”
云华拿起档案本,找到熊似,说道,“殿下,在城郊。”
“备马!”
承桑梧秋抬步,匆匆离去。
出了宫门,承桑梧秋骑上马,快马加鞭,但还是来迟一步。
小院内,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屋子里头,熊似趴在桌案上,底下压着一封带血的书信。
承桑梧秋匆匆看了眼,据信中所讲,有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拓印齐梅针箭图纸,他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下来。
承桑梧秋蹙眉,如果是熊似本人写的,那杀他的人为何要将线索留下?
“将这封信给熊似身边人,看看这是不是他字迹。”承桑梧秋将信丢给云华,“这屋子搜干净些。”
“是,殿下。”
承桑知许直奔柳扶光小院。
他娴熟的翻进安王府,到了流光苑墙前,纵身一跃上了墙。
柳扶光才从沈鹤辞院子里回来,前脚刚进远门,便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闻声望去,承桑知许正站在墙头。
四目相对。
柳扶光:……
承桑知许:……
他只感觉头上有乌鸦飞过。
“王爷翻墙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柳扶光笑靥如花,“只是昨日才下过雨,当心脚滑。”
承桑知许见柳扶光面色苍白,一跃跳了下来,他拉着柳扶光就往室内走,“可有受伤?”
“小伤,”柳扶光如实回答,“你再来晚点就愈合了。”
“伤哪儿了?”
“我看看?”
柳扶光抽开手,将手背在身后,含笑,“真没事,你看我不好好站在你面前嘛。”
承桑知许皱眉,“先给我看看。”
柳扶光问:“你怎么过来了?可有用膳?”
伤口太丑,他不想让承桑知许看见。
承桑知许气笑了,他将人抱在桌子上,双手撑在桌案上,恶狠狠说道,“卿卿若是不想给我看,那本王不介意将卿卿脱光仔细仔细瞧着。”
柳扶光蹙眉,“哪有你这样的?”
言语间,他乖乖伸出那双手。
他觉得以承桑知许那混账样,能做出来这种事。
承桑知许深吸口气,他撩起柳扶光衣袖,纱布显现在他面前。
“换药了吗?”承桑知许沉声问道。
柳扶光摇头,“还没。”
承桑知许把人从桌案上放下来,起身走到内室拿药。
柳扶光坐等承桑知许。
见承桑知许生气的样子,他现在怂的跟鹌鹑似的。
明明他比承桑知许年长,怎么就……
愣神间,承桑知许已经提着箱子来到他跟前。
承桑知许小心翼翼将旧纱布换下来。
纱布还带着红晕。
见到伤口,他眸光闪动,尤其是那烧伤遗留下来的伤疤,阵阵心疼。
心如刀绞。
伤口不长,却很深,仿佛刮到骨头。
“……别看……”柳扶光红了脸,“……丑……”
承桑知许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涂上药,再拿出新的纱布,重新替他包扎好。
包扎好后,承桑知许静静看着他。
视线灼热,爱意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