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自从家生变故后,一向淡漠冷峻,总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也就只有碰到柳姑娘时,他那双澄澈淡漠的眸子,才会变得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日日让我去打探消息,这不是担心吗?
刘和泰挠挠头,没跟上少爷的脑回路。
* * *
松风书院,坐落在秦淮河畔的一片幽静之地,四周被苍翠的竹林环绕。
清风徐来,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千年的智慧。
魏明柏,松风书院的夫子兼山长,年逾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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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上那几道浅浅的皱纹,非但未减其风采,反而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沉淀与威严。
他身穿一袭简朴而不失雅致的青衫,手中常握一卷古籍。
他的双眼深邃明亮,看着眼前,这位频繁走神的爱徒,云梓墨。
平日他同自己探讨学术时,总是全神贯注,但今日,他的心思似乎总是游离。
他对云梓墨寄予厚望。
这孩子,天资聪颖,勤勉不辍,本该在学问的道路上,高歌猛进。
却因家族骤变,身体也毁了,可谓历经重重磨难。
四年间,他错过了三次院试的机会,直至十五岁,身体稍有起色,方得一试。
竟一举夺魁,成为当届案首。
其才华之横溢,令人叹为观止,却也让人不禁感叹天妒英才。
终于,魏夫子忍不住轻声询问。
“梓墨,你近日是否过于操劳?身体可还吃得消?”
“往后若有疑难,便让和泰来书院找我便是,我亦可抽空前往清泉巷,与你解惑。”
言语间,满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与爱护。
云梓墨连忙躬身行礼。
“多谢夫子挂念,学生今日自觉身体无碍,故而特来书院求教,如今疑惑已解,不敢再过多打扰,这便告辞了。”
“梓墨,学问虽重要,但身体更是根本。你天资聪颖,但切勿急功近利,伤了根本。记住,细水长流方能致远。”
魏夫子挥手示意他回去吧。
云梓墨深深鞠了一躬,诚挚地回应。
“夫子教诲,梓墨铭记于心。定当遵从夫子之言,保重身体,勤勉向学,不负夫子厚望。”
魏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目送云梓墨缓缓走出书房。
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