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郁贲,也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
在这一刻,关曦终于意识到,她和郁贲,也不过是资本的棋子罢了。或许郁贲跳出来闹事,本就是被人推动、引诱的。
如果背后的人,一心想要把李卓秀的事情闹大;而如今,郁贲为了流量,也恰好站在窗外。
那是不是,死一个人,舆论效果才能达到顶峰?
关曦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郁贲会没命吗?
但她不能去现场。她必须坐镇办公室,密切关注舆论动向,从千丝万缕的变化中,推演出棋子的生路。她就是郁贲的后背。
正巧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陈家娴推门而入:“曦姐,我想找您聊聊批场地的事。”
关曦猛然回头,看向陈家娴。
陈家娴,一个很聪明,胆子很大,又野心勃勃的女孩子。
关曦死死盯着陈家娴。
她突然问:“陈家娴,这里有一个机会。要不要抓住,看你自己的选择。”
……
上午9点19分,郁贲定下的酒店房门终于被大力破开,警察冲进房间,开始劝说。
郁贲苦笑。
初生的太阳刺得他双眼几乎睁不开,背后的玻璃幕墙却异常冰冷。
郁贲贴在玻璃博墙上,强撑着双腿没有颤抖。
他当然怕死。
但站在他的角度——如果不这么做,如果毒地顺利售卖,他将终生保存这个污点,被施远捏住把柄、被李卓秀控制,卷入他们的博弈;如果毒地被曝光,他必然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得光。
棋子站在全盘死局中,只能以身渡江,搏出一条生路。
郁贲昨晚考察过外墙环境,评估过四周,他知道,以自己长年搞工程的身手,这里看起来危险,但全身而退的难度不大。
后背的冷意传遍全身,但郁贲的内心如有火灼烧。他闭紧双眼。
闹吧!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让所有人知道,他是被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