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乔木推开郁贲办公室的门,低头把商铺的位置和租金截图给陈家娴。
他什么都没说,陈家娴回了个“谢谢”。
潘乔木灌下整瓶矿泉水。
她哪来的钱?
她那点钱,哪里够?
……
陈家娴的闲鱼响了。
YSL的西装如果出二奢,只能给几千块钱,但陈家娴缺钱。于是她挂了闲鱼,希望多回血。
有人问她:“西装,还在?”
陈家娴看了眼对方所在的城市,也在越城,于是报价:“1万9,支持地铁口面交。”
对方很痛快:“可以。”
陈家娴问:“面交?你哪里方便?”
对方言简意赅:“寄。我忙。”随即报了个地址。
几秒钟后,闲鱼又响了,对方已付款,等待卖家发货。
甚至没有讨价还价,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
陈家娴打字:“潘乔木?”
潘乔木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在大剧院门口咳了个天昏地暗。
他正马不停蹄地接待合作方的几位公子过来越城旅游,带着几个年轻人在越城大剧院看话剧,直到坐进会场,他还没想通:明明换了个地址,这个号也是空的。
陈家娴是怎么发现的?
坐在观众席上,思索许久,潘乔木不露痕迹地回了个“?”
陈家娴回复:“没事。你讲话风格很像我认识的人。”
潘乔木忍不住去想,她很清楚他的讲话风格吗。
她什么意思。
剧场的灯光渐次黑暗,茜茜公主的命运在《伊丽莎白》中缓缓展开。
舞台上穷人问:“牛奶什么时候才有?我的孩子没有牛奶喝,饿得快要死去。我们被欺骗,我们被愚弄,被人玩弄于股掌!我们挤的牛奶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