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潘乔木猝不及防,感觉自己被陈家娴隔空一拳抡在脸上,或者又被陈家娴开着车撞了屁股,再或者被一脚揣进非洲火山岩浆又捞起来丢进南极冰河。
“喜欢个屁。”潘乔木气急败坏地爆粗,“你他妈哪儿看出来的?”
陈家娴说:“那你为什么发朋友圈只对我可见?”
这个问题问潘乔木,潘乔木也不知道。
随手撸一把路边脏兮兮的流浪猫,需要什么原因吗?
不是,问题的根源在于,她怎么会这样直接地问出来啊?!
还没等潘乔木开口,陈家娴说:“你还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吗。”
潘乔木下意识摇摇头。
陈家娴扬了扬手里的策划:“哦。那我还要忙邻里节,我先走了。”
只留下潘乔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凌乱。
……
手机上又出现几个宋清许的未接来电,陈家娴没空理会,也不打算向他解释自己的疏忽。
她不认为自己有义务照顾别人的感受。
别人,指的是除了老板以外的所有人。
在忽视宋清许的时间里,她通过潘乔木推荐的人脉辗转联系到更多人,并逐一倾听或客气或无礼或敷衍的拒绝。
其中有位做“旧物仓”的商家表示,自己正好也打算办一场关于“时光、旧物、老文化”的胶囊展,陈家娴厚着脸皮跑到对方店里去。
老板姓熊,两人聊得还算融洽,直到熊老板试探着问:“卓秀集团是财力丰厚的大公司,我们的活动与长乐坊的调性十分贴合,不知道贵司是否有相关预算可以支持?我在小红书上有5万的垂直粉,可以帮忙宣传。”
陈家娴要想一想才理解他表达的意思:
熊老板以为陈家娴是金主爸爸,指望从她这里拉赞助。
熊老板继续努力争取:“文化产业就是很难赚钱,希望您能理解,请问能否给场地和装修扶持?”
两个拉赞助的人面面相觑。
陈家娴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