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曦说：“谢谢。”她补充一句：“我的成功，离不开长乐坊项目的成功。”

郁贲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在帮我？我一直在想，长乐坊的原住民是怎么被拖下水的。是你吗？还是潘乔木？究竟是谁在背后推动？还是你们都有？你这叫帮吗？”

说完，他眼神锐利地紧盯着关曦的面孔。

关曦神情不变，轻轻笑了：“没有施远和李卓秀的关注，你从哪里要钱呢。”

她没有否认郁贲的指控。

因为郁贲猜得没错。

引来原住民、把事情闹大的，背后不仅有潘乔木的手笔，当然还有她关曦的。

关曦想要一战成名。

她习惯all-in。如果不够多，就再添把火。

郁贲睁大双眼：“这是什么好事吗？哦，长乐坊闹了乱子，施远非但不扣你我绩效，反而会批钱？你我之间，我才更了解施远吧？”

关曦说：“但今天施远没有接你电话，对吧。”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回到郁贲身边。郁贲把手臂在胸前交叠环抱，这是个抗拒的姿态。

关曦又说：“现在，施远除了工作必须，已经不和你直接联络了，不是吗？”

郁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关注这些有什么意义。”

关曦看着他：“这需要我关注吗？全公司、全集团的人都知道。郁贲，不要再做梦了，你已经出局了。施远逼想你走。”

郁贲面色不变，只有眼中流露出些许难堪。

关曦转回头，看向车窗外：“但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没人能啃下长乐坊这个硬骨头。郁贲，我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都要长乐坊项目成功。”

郁贲听到关曦清清楚楚地说：“我们必须被看见。被看见，才能分到资源。”

郁贲本不应生气的。但不知为何，面对不想他走的关曦，他的情绪却直冲头顶。愤怒下，他的耳朵开始泛红。

关曦打量他一眼：“你在脸红。需要看医生吗。”

郁贲的耳朵更红了。

“需要看医生的是你。”郁贲直截了当地拒绝，“关曦，你自大、狂妄、好战、执拗、令人厌恶。你需要看心理医生。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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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曦究竟是怎样的人？

作为关曦的学长，程文华很快找到了熟悉关曦的同学，顺藤摸瓜，找到关曦就读的高中、初中和小学。他分别输入关曦就读的年份，竟然在初中的校史馆里找到了几张关曦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