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钦绪没否认。

孙竹漪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想和我逢场作戏，和我见面也不过是应付家里人。我们到此结束吧，如果你家里人问起，就说我不愿意配合。”

“你家里人应该做不出来强迫人的事。而我回家之后，也会和我爷爷说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们都好。”

“谢谢程先生今天抽空陪我，我就先回去了。”孙竹漪朝程钦绪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程钦绪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没什么反应。

车上——

江蕴宁问起了沈砚周同学聚会的事情——

“你大学不是在伦敦的吗？怎么在帝都举行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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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路口的红灯亮了，沈砚周停下车子，偏头看江蕴宁：“你怎么知道我在伦敦读大学？”

……

江蕴宁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周阿姨说的。”

沈砚周没有怀疑，发动车子：“因为我所在的班级有一部分同学是华人，他们也回国发展了，便想着在帝都聚一下。”

“这样啊。”江蕴宁点点头，“那之前那位布鲁斯呢？”

“他来这旅游，顺便参加聚会。”

江蕴宁嘀咕：“真看不出来他是金融学专业的。”

沈砚周：“我读什么专业也是周女士告诉你的？”

“……嗯。”

沈砚周疑惑：“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蕴宁讪笑：“我也忘了，聊着聊着就说到。”

沈砚周开玩笑道：“江小姐这么了解我，怕不是早就对我有所图？”

江蕴宁反应有些大：“你这是在胡思乱想。”

沈砚周笑了，突然道：“要是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

“为什么？”

沈砚周柔声道：“这样我们就能更早相爱了。”

江蕴宁笑了笑：“一直想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异性？”

“怎么突然问这件事？”

“想了解你啊，所以有没有？”

沈砚周沉思了一会儿：“有，不过是小时候的事了，有点久，我也不大记得了。”

江蕴宁追问：“那是因为什么记得对方的呢？”

“我记得好像是去游玩的时候，我不小心在森林里迷路了，后面是一位小女生把我带出森林的。之后发现那位小女生住在隔壁，一来二往就熟悉了，不过后面旅途结束了，我就离开了。”沈砚周道。

江蕴宁笑了：“这么看来，那位小女生对你也算救命恩人呀。”

“嗯，所以我送了一条红绳手链给她，作为谢礼。”

江蕴宁闻言愣了一下：“什么手链？”

“红绳手链。”沈砚周以为她没听清，“手链上面还有一颗红玛瑙。”

江蕴宁语气有些急：“那你知道那位女生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她不乐意说。”沈砚周有些遗憾，“后面我也回去找过，但对方已经搬家了，还没和她好好说一声谢谢呢。”

“原来……”江蕴宁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小声，沈砚周没听清。

“原来什么？”

“没事。”江蕴宁笑着摇摇头，心情极好，问，“如果你再遇到那位女生，会说什么呢？”

“应该很难遇到了。”沈砚周道，“之前我还认错了人，世界这么大，找一个人很难，更何况是十多年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