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照子青的意思办,咱们公府舍一个姑娘,再添些嫁妆,若是能挽回颜面,再拉拢寒门的子弟,也是为子青和子安的仕途铺路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钱……”
老太君看了王氏一眼:“先从宫中拿出五千两,这几日便置办东西,敲锣打鼓的往周家那小院子送过去。一天送一些,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公府,得了个好女婿!”
“五千两!”柴二爷跳了起来,“他们家那下聘的聘礼就值几十两!我还倒贴五千两!那我这女儿真是赔钱货了!”
老太君白了他一眼:“这五千两,到时候都让惜君添妆的时候问晚吟要。她虽然捐了嫁妆,但她平日里常用的东西都留着,好东西不少。”
“只怕她不给啊……”柴子安小声道。
他现在都有点怕了周晚吟了。
老太君冷哼了一声:“她不敢。”
添妆新娘子张了口,只要不是太过离谱,即便舍不得,强颜欢笑也要捏着鼻子给。
五千两虽然不少,但公侯之家的人说来也不算离谱,何况周晚吟捐了几百万的嫁妆,表妹开口要五千两,就更不奇怪了。
亲戚之间,即便私底下闹得难看,但婚丧嫁娶这样的事儿,若是咬死了不添妆,那就是要断亲了。
一个孤女,她真的敢当众和唯一的亲戚断亲么?
她只能吃这哑巴亏!
周晚吟拿到请帖的时候,正和男学的学子们一起等着上策论课。
教策论的许先生死了,一时半会儿新的先生还没来,韩先生便先替一断时间,他年纪大了,干脆让男女学生们一起上课,互相研习。
周晚吟这请帖,还是柴子安亲手送来的。
“前几日,都是为着惜君妹妹的事,我昏了头了,多有得罪,表妹莫要怪我。”柴子安又恢复了那般和气的样子。
周晚吟接过请帖,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显然是懒得搭理他。
柴子安还要凑过去说话,霍七郎伸出长臂拦了过去:“她不想搭理你,回你的位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