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他跟苏清词从来没用过这个。

初夜那次很荒唐很混乱,根本无暇顾及戴不戴这玩意。

起了个头,后面就顺势而就了。他想过采取安全措施,结果被苏清词勾着脖子调侃:“一盒好几十呢,能省则省。”

在床上,苏清词强硬的要求亲密无间,即便是“超薄”的阻隔也不行。

裴景臣乱七八糟的想着,神游天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家门口,嘴唇还有些发干。

冬季干燥,很正常。

开门进屋,客厅暗着,应该是在楼上画室。

苏清词没朋友没社交,非必要不出屋,基本宅在家里。

裴景臣关上门,打开灯。

房子是轻奢风格的装修,整体暖色调,他喜欢鲜艳的颜色。虽然与苏清词喜欢的截然相反,但苏清词很开心的依着他,还说鲜艳点好,亮堂,有家的味道。

裴景臣脱掉外套挂好。

每次他回家,苏清词都会像只看家太久格外想念主人的猫猫,欢欢喜喜的迎上来。当然也不是每次都有这个待遇,平均十次中会出现两次例外,要么是苏清词生气了在冷战,要么是苏清词专心作画到了忘我的境界。

裴景臣回想最后一次见苏清词时,小少爷的情绪。

看来这次例外是后者。

苏清词热爱自己的事业,在画画这方面绝不矫情,不叫苦不喊累,在危山险岭蛰伏几天几夜只为目睹那惊鸿一现的灵光盛景。有时感觉来了,三更半夜爬起来去画室努力的样子不在少数。

裴景臣深刻的承认一点,坐在画凳上的苏清词,阴霾抓不住他,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裴景臣换上居家服,系好围裙,洗菜,切菜,烧水,煮面,调味,出锅,装盘,上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印象派画家追求刹那间的惊鸿之美,感觉不能断,断了就画不下去了。裴景臣只敲了敲二楼画室的门,留下句“吃饭了,西红柿鸡蛋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