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是在提点她,没有沈知韫那样的背景和本事,最好是在樊家做小伏低,百般顺从。否则,她就会被赶出门。
甄氏虽说也烦魏璎三天两头地哭,但顾虑着她的肚子大了,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试探着说道:
“其实若不讲究排场,彩礼走个过场,另外再请上媒人,喊上亲戚朋友吃个喜宴,简单地闹一闹,倒也用不了许多银子。若是指着他们几个立了功得了赏赐再办,说不定就是什么时候了。再耽误下去,魏璎这肚子会被人说闲话的。”
“呸呸呸,大房媳妇,你这是在诅咒我儿得不了赏赐立不了功劳!”
老夫人耷拉着一张脸,又将怒火对准了甄氏,
“另外,若是普通人家婚礼不走排场可以,但我儿子是未来的宰相首府,那是要封侯拜相的,他的婚事怎么能寒酸!我要把我儿子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让全京都的人都瞧瞧我儿的本事!”
“行吧,当我没说。”
甄氏自讨了个没趣,识相地闭了嘴。
魏璎也心神不宁,她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初豁出一切跟了樊程式是个错误的决定。
樊家人就这样在不愉快的交涉中草率结束了当天的晚饭。
转眼间,使臣到达京都已经二十多日。
这天上朝,陛下仍没有提及关于两国交涉的事。
散朝后,樊家二兄弟闷闷地往后走。
“张大人,你说陛下到底怎么想的。潘丽国使臣都来了这么多日,陛下一直避而不见,这样于礼不合呀。”
礼部的张大人和王大人在樊家二兄弟身后不远处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