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半天,樊老夫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顿时连参汤和燕窝都喝不下去了。
“看看,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儿,简直是粗鲁不堪!”
樊老夫人喘着粗气,不满地指责樊程式,
“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她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软话,当着她的面腻歪个什么劲儿。”
樊老夫人认为是樊程式和魏璎刚才的腻歪惹恼了沈知韫,很是不满,第一次看魏璎有些不顺眼。
魏璎抿了抿嘴,不敢说话。
“母亲,沈知韫刚才那些话听着不像开玩笑。”
樊楼忧心忡忡,
“她要真一杆银枪把我们全家老小杀出去可怎么办。我们倒好,最多也就是搬回原来的小院子住。就是母亲你身子大了,折腾不起。”
樊冬青接过话茬,“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搬回去怎么住?大哥你的俸禄比我多,大嫂又是管账的,我听说这一年多里你们三天两头从沈知韫的嫁妆里支取银钱,定存了不少,不如先拿出来……”
“二弟你这说的什么话。”
樊楼还没搭话,甄氏便先忍不住回怼,
“我管账可是清清白白,从沈知韫嫁妆里支取的银钱每一分都是用在樊家的吃穿用度上的,一点也没自己兜里揣。倒是你和弟妹,时不时跑到春风那儿开口要金银首饰和银票,我们都是知道的。”
“胡说什么呢你……”
眼见着一家人要吵起来,樊老夫人气得将桌子拍出声响,碗里的参汤都溅了出来。
“够了够了,都什么时候还吵。一个小小的沈知韫几句话把你吓成这副德行,你们当她还是以前千娇万宠的高门贵女呀。”
樊程式不解,“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樊老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现在沈家就剩她一个女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樊家以前是不如沈家,但现在你们哥几个都出息了,以后有的是我们的好日子。她不是说要在圣上面前求休夫的圣旨吗,咱们也去,求圣上让我们家休妻!”
只要能休妻,沈知韫嫁妆她一分都带不走,包括这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