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厉的攻击不断的殴打的话,他无所谓。
“说话啊!是不是革命党的?”
那矮胖子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撂翻在地,三个人对着他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而这是三个中年男人对17岁少年的狠厉毒打,甚至说这位17岁的真托继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刚回到盛比拉堡的他,一无所知。
在此外的两年里,他一直在英格拉姆生活,甚至说因为车票价格的问题,每年的圣诞节他也不曾回到故里。可如今母亲的逝去,革命党的善意,莫名的毒打都告诉了他,这个所谓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善意,有的只是爱他的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所付出罢了。
夜里,他被拖到了监管所里,那是用来关押一些流浪汉和醉酒汉子的,他以前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在同学们的谈话中,没想到现如今进入这里的居然会是他自己。
“那小子还真是倔骨头。”
三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意的咒骂着,随后他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警局,似乎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酒。
初春的盛比拉堡依旧寒冷,潮湿的空气,带着股浓厚的酒精发酵味,地上仍有着不少的血迹,那淡淡的血斑。
真托继斯一只眼睛已经被打的红肿,另一只更是已经完全没办法睁开,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好肉,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他低着头端坐在潮湿的地板上,痛苦只在他的身上蔓延,他似乎想起来小的时候被同学欺负时,母亲总是鼓励他,要勇敢要面对,要狠狠的打回去。
母亲的怀抱总是温暖,母亲告诉他,“勇敢的孩子,才会明白维拉其人成功的秘诀。”
如今直到现在,他都未曾尝试过勇敢,隐忍的他总觉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在等等也许他们搞清楚了情况,大概率就会把自己放了。
他想着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他想起安加里绪那张无所在意的脸颊,又想起父亲那张慈祥的脸,还有母亲……
人在黑的环境里总善于胡思乱想,他想着要是自己的母亲还活着的话?那他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了呢?
他想着……可意识到不对,在得知母亲逝去的消息时,他还是一脸的麻木,甚至连心脏都未曾为此颤抖,可现在。
莫名的痛苦似乎开始了蔓延。
接下来的三四天,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每天早上他会被他从那潮湿的监管所里拉起,然后关在审问室里。
有时候是长达两个小时的殴打,这是最容易熬过去的折磨,有的是把他关在那里面一整个夜,这会让他总是想起母亲。他们一开始还会尝试着引导着他说些什么东西,可直到他一直在当哑巴后,便放弃了希望。
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三四天会有一顿圪塔汤,让他活下去,其余的时候只是挨着饿,这并不痛苦。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寒冷饥饿,潮湿孤独,殴打审问,似乎在短短的时间要把他塑造成另一个男人。
直到一天的夜里,他听到门口嘈杂的声音,他以为是醉汉又来到了这里闹事,他沉默的闭上了眼。
可渐渐的他发现了不对劲,突然出现的哗响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直到那一群眼中有光的青年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是……?”
他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