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的夜依旧漆黑,一张单薄的木板床,房间里整洁干净无异味,男人躺在自己那张不大的床上,看着手中的火车票,陷入了沉思。
“我该怎么办?我的母亲。”
记忆里的母亲总是温柔而强硬,他的父亲总是粗鲁而放纵。
他很爱自己的母亲,潮湿寒冷的风扫过他的窗沿,呼啸的冷风正咧咧作响。
他闭上眼,有关于母亲的一切温柔点点都在这一瞬间浮现,每一处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可每一处细节都没办法回想起来。
他知道他的母亲也很爱他。
火车的轰鸣声还在嚎叫,最终他的决定是什么?
他想已经太清楚了。
他坐上了回到家乡的列车,办理了大概一年的休学,他爱她的母亲,与她的父亲一般,毅然决然的为自己的爱献上自己的一切。就像是她的母亲一般,同样为了所谓的爱,为他们的家献上了自己的一切。
夜里,火车声还在继续,他靠在墙边,他的脚已经站的发麻,站票虽然便宜,但确实让人招架不住。
更何况今年他才17岁。
“朋友,喂……小同志……”
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比他矮上不少,也比他瘦小。
他睁开眼垂着眸子看向对方。他的存在感一向被自己压制的很低,他害怕自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刚来到英格拉姆的时候,维拉其人的血统带来的英俊相貌确实有不少的女人来追求他,以至于现在他还对此留下了阴影。
后来遇到了卡维娜·安加里绪,他才意识到,这家伙完全不在乎他长什么样。
想想,他还是很谢谢对方。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第一时间是看向对方手,在火车上像这样的扒手并不在少数。
“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很冷很低沉,那张脸继承了她母亲维拉其人的血统,大气且威严。
中年男人看出了他的谨慎,伸出手。
那是一枚生锈的“hr”徽章,男人浅蓝色的眸子里似乎燃着火。
“别担心,小同志。”
男人的声音低沉,却给人一种温暖,那枚徽章似乎比他英格拉姆公民的身份更加让人骄傲。
“站久了吧?看你腿都在抖,拿好了。”
中年男人递过来一张坐票,他的眼睛是笑眯眯的,似乎光是帮助他,就让他感到了满足。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