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的抽泣着,浅蓝色的眸子在监狱烛火的照亮下,像是一枚在热日阳光下的非洲之心。
“你……干嘛看着我。”
她跪坐在地上,不自觉的偏过头去,不与我对视在一起。
“现在是天黑了,听到外面的寒风在呼啸了吗?”
我说。
牢狱外的狂风怒吼着,疯狂的恶兽叫嚣着。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骑士服,原来那身黑色的铁铠甲是被我脱下来的。
“我是不是该走了。”
她抬着头看向我,泪水哭花了那张脸,冬日里的低温让泪水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像是一只金色的流浪小花猫。
一边的烛火被我吹灭,这一整层的监狱里,只有她这么一个罪犯。
同样的,这里也只有我这么一位士兵。
我为薇莉泽沦推开那扇监狱的大门。
“走吧,老财团给你准备了船。”
我笑了笑,虽然在那黑色的面铠下看不清我的脸庞,可薇莉泽沦也感受到了那温柔。
“都怪你贱奴!我当初不应该让你去见所谓的瑞康,也不该给你机会活着,我当初就应该给你杀了,让你的鲜血流淌在黑沙之中……!”她说着,可语气又不断的弱了下来,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漆黑色监狱里没有一丝光芒,我们看不到彼此,只能感受着她炙热的体温。
“嗯,你说的对。”
我平静温柔的说。
“你为什么不反驳我!因为我说的……都赖你,全都是你的问题,我……”
她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反驳我……求求你了……”
她哭的更加伤心,她哽咽着拉住我身上那黑色的铠甲,她浑身上下像是烧红了的烙铁,她的声音如天上白云般的软糯,像是带绒的猫抓踩在胸口。她的泪水像是某种情绪的催发剂,她在黑漆世界里留下了滴滴的泪水。
“嗯,没时间撒娇卖萌了,该走了。”
我抬手将她整个人公主抱起,动作简单而坚定。
“你!……放我下来!”
她说着,胳膊却死死的揽在我的脖子上,刚想说话却又停住,她将脑袋深深埋入那冰冷的铠甲。
薇莉泽沦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冷风吹起她那金色的长发,感受到冬日里那熟悉寒冷海风,和那大邮轮的轰鸣声,熟悉的汽油味让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