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张敬安说道:”对你而言,你还有一线生机,你毕竟是汉人,此时投降明军,还有活命的机会,而我们蒙古人却不同,即便是我们想投降,这里的明军也不会相信我们,我们也是必死无疑。“
张敬安听到这里,一脸鄙视的对着巴图布和说道:”我虽然祖上是汉人,但却生于大清国,长于大清国。本统领数十年来随着大清国四处征战,立下战功无数。即便我是汉人,我也是大清国的汉人,如果大清国需要我今日死在这里,那就是我的命数,你休要拿投降变节等这样的字眼来侮辱我汉军旗。
张敬安调转马头回到自己士兵那里,只见他单手举刀,刀尖朝向天空。对着正在厮杀的汉军将士怒吼道:“你我弟兄生于大清国,长于大清国。大清国就是我们的所有,就算是今日战死了,大清国也不会亏待我们的家人。”
随后,张敬安把刀指向百步外的明军,叫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今日我汉军旗就做一个让后世敬仰的忠臣,让我们在大清国的妻儿子女以此为荣!”
在汉军旗后方的蒙将巴图布和,看到这位汉人佐领如此决绝,毫无投降保命的迹象,心中也有几分佩服。但是他依旧没有上前与汉军旗并肩作战,而是瞅准时机,带领着一万蒙八旗大军向后方逃去,也就是多铎撤退的方向,他想按照多铎的路线和方式冲出去,为自己的这些从草原上带来的同胞留一线生机。
可后方的明军在湖广总督何腾蛟的指挥下重新布置起防线,死死挡下了要逃走的蒙军旗。
上一次是因为多铎突然发起冲击,他们手忙脚乱,而这一次他们做足了准备,就这样,一万多蒙八旗士兵在冲过三道防线后,已经不足200人。此时的巴图布和满身血迹,几支箭矢还插在铠甲上。坐下的战马也是有肉眼可见的多处伤痕,随着战马的跑动,战马的伤口处不断的涌出鲜血,鲜血顺着马毛和汗水融合在一起,沾满了整个马的身体。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骑着一匹血淋淋的战马,远远望去,巴图布和就像从地狱来的修罗一般。
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巴图布和带着残余兵马逃了出去。这时在包围圈里的汉军旗已经不足5000人了。生的希望渐渐离他们远去,死亡开始拥抱他们的生命。
湖广总督何腾蛟也想学着劝降王永强和米喇的方式去劝降这些名义上还是汉人的清军汉军旗大军。
在一队护卫保护下,湖广总督何腾蛟来到阵前,对着顽抗的汉军旗喊道:“你我都是汉人,都是同祖同宗,为何要为这满人白白丢了性命?如果你们放下兵器,弃暗投明,本大人可以保证你们都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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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腾蛟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话,至少会让一部分人投降,可他没有想到,汉军旗没有一个人放下武器。张敬安对着何总督说话的方向,大声斥责道:”我祖上在万历年间被明朝狗官陷害,被迫逃亡关外,若不是大清给我们土地,哪有活到现在的我,若不是大清论功行赏,我怎么靠自己本事做了这佐领。你我虽都是汉人,但你的朝廷却是害我祖先的仇人,而你口中的满人,却是救我的恩人。“
随后,他指着自己身后的大军说道:“这里的每一个人,祖上都是被你们的明朝官员勒索迫害,各种走投无路才逃往关外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