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孙小好,袁洁的脸色又有些沉了下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暂时只能先这样吧!这件事之后再说。等到要将他送走的时候,你可不能心软~”
说实话,孙爱民虽然听到袁洁说的那些事很是气愤,但是毕竟他没有直观感知,所以那种愤恨的情绪远不如袁洁来的强烈,对孙小好的情感也一时无法彻底割舍。
但是一想到袁洁说自己的儿子在仇人家里受苦受难,最后还不知所踪,他就揪心的疼,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孙小好毫无保留地付出了。
目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做不出来遗弃孩子,让孙小好自生自灭的事情。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孙爱民第二天就开始去打听钱金斗与占金花两人。
为了避免被对方一眼认出来,孙爱民戴了帽子跟口罩,换下了一直板板正正的衣服,借口最近几天接了两份做农村婚宴的活计,从袁父那里搜罗了两件最破旧的衣裳换上。
还真是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远近闻名的精神小伙马上有了一股中老年味儿。
他先从本市的火车站找起,一家店一家店、一个摊一个摊地溜达、打听。不过把那附近都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疑似占金花与钱金斗的影子。
于是,他又买了最近赶往马坊市的火车票。据袁洁说,这是他们的大本营。
在二十年后,庆阳市到马坊市有直达的高铁,仅需要两个小时,但是现在的绿皮火车,要走五个小时。
孙爱民下了火车后,一刻不敢停歇,马上在火车站周围踅摸起来,重点关注那些小餐馆。期间还不时有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在那揽客,一边跟着孙爱民一边低声说:“大兄弟住店不,有小妮儿,50包宿。”
孙爱民生怕这些人碰到自己,像躲瘟疫一样躲得远远地,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出了那片旅馆一条街,孙爱民才终于松了口气,心想:这世道真是太乱了,一个大男人出门看来也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