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一前一后撤得干净,就连康叔也站到不远不近的地方,似乎已经预知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且以实际行动表示,他并不感兴趣。
安玉知道自己的种种试探和挑衅会引起萧清瑶的不满,之所以刚才没有直接掐死他,不是她有多心慈手软或是对他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有所忌惮。
说白了,不过是看在他做的许多事替她省了点时间和麻烦。他倒是应该庆幸,庆幸他与萧清瑶恰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至于以后……
“我之所以周旋于西戎望族,除了从这些人手中获取情报,解救两国后裔的同胞外,还在查证一件事。”安玉难得坦诚,言辞间没有试探,没有拐弯抹角,只是有所保留。
萧清瑶的手上,还有些许干涸的血迹,她从腰包中掏出一个小罐,挖了一小粒晶莹剔透的药膏涂抹在手上,为了去除手上的血腥味,方便她稍后在山林中赶路不会吸引大型动物的注意。
听到安玉的话,她连搓手的动作都没停,似乎对他吐露的这些内容并不感兴趣。
安玉并不想卖关子,正要开口切入主题,却见萧清瑶的人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一个沾满泥土的小布包。
“姑娘。”一早跟着西戎那个巡哨士兵去找掩埋的尸首和布包的人提前回来了。
他将已经检查过的布包双手呈到萧清瑶面前,回禀道:“已经查验过里面的东西了。竹筒是空的,令牌和金叶子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他扫了一眼站在萧清瑶身边的安玉和翟景之,正在犹豫能不能继续汇报的时候,却见萧清瑶就着他的手打开布包,一一翻阅里面的东西,看完后,随手将其中的令牌扔给离她最近的安玉。
“看看这令牌,眼熟吗?有什么说法?”
安玉仔细打量手中的令牌,包括它的纹路和材质,半晌后才总结道:“是枢密署的令牌。这种图案,应该是细作之类的‘身份牙牌’。”他着指令牌最不起眼的位置,一个类似鹰眼的图案‘?’,凑近萧清瑶,“每个细作的脚底也会刺有相应的印记证明身份。”
“西戎的官场喜用象牙制成的令牌作为官员的身份证明,除了防奸辨伪外,还能在特殊情况下调动下级官员办事。枢密署是阐禹专门为身边的谋士成立的,独立于朝堂之外,其中除了上百谋士外,还包括探查情报的细作等等上千余人,皆由阐禹身边的第一谋士‘向阳’统管……”